但現在薛時彥覺得紀玄清能過得開心最重要,他不想再讓紀玄清每天都焦慮別人為什麼不喜歡自己,也不想讓他提心吊膽的怕得罪人。
等到天色差不多黑下來了,大師兄才趕到醫院,他看到紀玄清第一眼,就緊皺起了眉,一臉凝重。
薛時彥擔憂地問:“大師兄,他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不對勁。”
大師兄握住了紀玄清的手,幫他把脈,過了一會又掀開他的眼皮,隨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被困住了,在夢裡打轉醒不過來。”大師兄說。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你之前在電話裡說,紀玄瑞和我六弟來過?”
“對,”薛時彥點了點頭,“但是這家醫院我不熟,他們不給我看監控。”
“他們怎麼會混到一起呢?”大師兄感到不解,“就算是以前,他們的關系也很一般啊,私下都不會一起出去玩的。”
“恐怕有什麼共同目標吧。”
“紀玄瑞這人心思不簡單,他初中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會偷偷買一些巫蠱之術、東南亞秘術之類的書看,我警告過他可以瞭解但不要嘗試,他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他居然能找到灰色産業鏈,購買了幾個打下來的胚胎,大半夜的偷偷跑到山上去嘗試那些邪術。”
“什麼?”薛時彥感到震驚,“那你們不懲罰他嗎?”
“有懲罰,師父發現後勃然大怒,抽他把藤條都抽斷了,還罰他跪了好久,他痛哭流涕的說知道錯了,我們也就再在給他一次機會了,之後沒再發現他做這種事,還以為他改了。”
“那現在這種情況……”薛時彥看向紀玄清,“你知道該怎麼破解嗎?”
“我要先觀察一下,不能莽撞,你能聯絡上紀玄瑞嗎?我是聯系不上了,最好把他抓過來。”
“我試試,應該可以。”
“好,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薛時彥打電話也聯系不上紀玄瑞,他不想守株待兔,幹脆直接開車去找紀玄瑞的老巢。
雖然紀玄瑞很有可能已經搬走了,但說不定還有一些線索留在那裡。
薛時彥找到了巷子裡的那扇門,果然,上面貼著“招租”還有房東的號碼。
他打了過去,房東很快就接了,簡單的說明兩句情況後,一個胖胖的大姐就從另一條巷子口走了過來,手上的電話都還沒結束通話。
“就是你要租房啊?”大姐問。
“對。”
大姐上下掃視著薛時彥,有些懷疑:“你不像會在這裡租房子的人啊?”
“我租來備用,有時候會來這附近跑業務,太晚了直接在這休息了。”
“你確定要租這裡?”
“嗯,這房子有什麼問題嗎?”
“房子是沒問題,就是上任租戶啊……”大姐嫌棄地說,“是一個神棍,我催他交房租他不回,打電話發現成空號了,過來一看人都搬走了,但是在房間裡留下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貼在那牆上摳都摳不掉,你說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這樣啊……”
“這房子現在別提多滲人了,我本來打算重新裝修再租出去的,結果還沒來得及裝呢,你就來了。”
“沒事,我就進去看看房型合不合適,合適的話直接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