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的換鞋,企圖紀玄清能叫住他,在鞋子穿好的那一刻,紀玄清又開口了。
“哎,等會。”
“嗯?”薛時彥期待的看著他。
“蔣奕給我發訊息了,讓我出去聊一聊。”
“什麼?”薛時彥連忙走了過去,“在這個節骨眼上,總感覺他不安好心。”
“嗯……”紀玄清猶豫了一會,“赴約吧。”
“不行!”薛時彥立即阻攔,“他絕對是想要整你了,你忘了他那天跟賀聆說的話嗎?”
“是啊,所以我要看看,他擅長的事到底是什麼。”
薛時彥苦口婆心的勸阻:“不能以身犯險,而且你身體還沒恢複好,你有什麼突發情況我怕你應付不過來。”
“這不叫以身犯險,這叫將計就計,他都把魚鈎放下來了,我們好歹也要拽一拽他那根線吧。”
“可是……”
“再說了,不是有你接應我嗎?”
“我……”
“怎麼了?對自己不自信?”紀玄清斜了他一眼。
“不是,”薛時彥很是擔憂,“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想了。”
紀玄清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語氣柔和了不少:“沒事的,之前我都是一個行動,現在我們兩個人應該是能應付過來的。”
薛時彥嘆了口氣,無奈妥協:“好吧……”
三天後,紀玄清來到了蔣奕訂好的包廂,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式餐廳,客流量也不少,想在這裡幹壞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紀玄清推開門也不打一聲招呼,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隨後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蔣奕。
蔣奕婻楓笑了笑,有些無奈:“你沒必要這麼防著我。今天就是簡單的吃個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了?”
“我們這麼對抗下去其實沒什麼好處,這個組合受益最多的還是賀聆,我跟你都只是他的墊腳石罷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今天想跟你和解,以後有錢一起賺。”
“我並不想跟你和解,”紀玄清有些不耐煩,“我吃完這頓飯就要回去了,aa吧,我不想讓你請客。”
“既然不想和解,為什麼要來跟我吃這頓飯呢?”蔣奕有些失落。
“為了把話都說清楚。”
“好吧……”蔣奕嘆了口氣。
服務員很快把菜端了上來,雖然才兩個人,但是點了五菜一湯,還有一瓶價格昂貴的白酒。
蔣奕讓服務員把酒開啟,再倒進玻璃杯裡,給紀玄清遞上一杯。
等服務員離開包廂後,蔣奕才開口:“你也看到了,這瓶酒我全程沒動,你的被子我也沒碰過,所以不用擔心我在裡面放什麼東西,這一頓就好好喝幾杯吧。”
“不必了,”紀玄清把酒杯往前推,“我肩膀還沒好,不能喝酒。”
“就這一小杯,沒事的。”
說完,蔣奕舉起酒杯站了起來,然後對著紀玄清,誠懇地說:“過去的事是我不對,是我急於求成利用了你,我在這裡向你道歉,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