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工作內容基本上已經上手了,和同事們也相處得不錯。”
“那看來還是不夠苦啊。”賀承意味深長地說。
薛時彥的手頓了一下,沒說什麼,繼續忙活手頭上的事。
“那小子怎麼樣了?”賀承又問,“還在醫院?”
“嗯,恢複得還不錯,沒什麼大問題的話,明後天就能出院。”
“你每天都去看他?”
“嗯。”
“那怎麼不回家關心一下賀聆?連條訊息都不發,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你今晚給我回來一趟。”
“我……”
“你外公外婆也在等著你。”
“好吧。”
薛時彥知道回去以後又是一場惡戰,但是放他們鴿子只會讓情況更惡劣。
他一整天都跟在舅舅後面端茶倒水拎包,公司裡有不少員工都看見了他這副姿態,說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堅持幹到了結束,全程沒有半分不恰當的地方。
剛把客戶送走,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舅舅就讓他滾上車,直接拉回賀家。
這下是逃不掉了。
他拿出手機,給紀玄清發了訊息。
[抱歉,今晚有點事不能過去了,紅燒排骨明天再給你做。]
紀玄清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住院容易犯困是真的,他五點的時候又睡了一覺,想著薛時彥來了會叫醒自己所以也沒調鬧鐘,現在醒了還是因為外面的小孩哭著不要打針才把他吵醒的。
[沒關系,我自己會買東西吃的,明天有時間再來吧。]
現在這個時間點醫院已經不做盒飯了,他打算去下面小賣部找找有什麼吃的。
剛坐起身,病房的門就被敲了兩下,也沒等他開口,外面的人就擅自開啟了門。
看清走進來的人是誰後,紀玄清人都傻了——是賀承!
“您……怎麼來了?”紀玄清小心翼翼地問。
“你以為是薛時彥來了嗎?”賀承嘲諷地笑了笑,“薛時彥這幾天恐怕都來不了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讓家裡的老人給他做一些思想工作。”
賀承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紀玄清床邊,他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冷漠,姿態有些傲慢。
“您找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紀玄清問。
“這會又不怕我了?是因為薛時彥不在,沒必要裝了嗎?”
“您前幾天晚上逼我道歉的時候是挺嚇人的,現在還好。”紀玄清直言不諱。
“你說話倒是直接,那我也直接點吧,”賀承語氣瞬間冷了下來,質問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離開薛時彥?”
“我沒有跟他在一起,我只是他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