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彥大感不妙,他連忙把紀玄清打橫抱起,也顧不上賀家人了,抱著紀玄清就沖了出去。
“醫生!護士!快來看看他!他出了很多血!”
值班的醫生護士看到紀玄清的情況也嚇了一跳,立馬給他安排到轉運床上。
紀玄清被推進了治療室,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即使外面有椅子,薛時彥也沒心情坐下來,急得在外面來回走。
過了一會,賀承和秦芯璐也走了過來,賀承還是一臉冷漠,秦芯璐有點擔心。
“時彥,那孩子怎麼樣了?”秦芯璐問,“他身體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不知道,看情況不太好。”
“你不是跟他住一起嗎?這幾天他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白天還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他跟賀聆吵了一架後就變得不好了?”賀承沒好氣地問。
“有這個可能吧。”
“你!”
“舅舅,這只是一場意外,”薛時彥語氣軟了下來,懇求道,“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可以不要為難他嗎?”
“那賀聆今天受的委屈算白受了嗎?”
薛時彥沉默了幾秒,隨後緩緩開口:“至於賀聆,我希望您……不要再這麼縱容他了。”
“你膽子肥了,也是敢教育我了!你覺得我把賀聆養得很失敗是嗎?”
“我不敢這麼說,我只是不想再發生這種事……”
“那賀聆又說錯了什麼呢?那小子不就是爬你的床上位嗎?”
薛時彥抬起頭,一臉認真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他當成過玩物,他也沒有做出過不要尊嚴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一起住了那麼久,什麼都沒發生,最出格的事就是親了一下臉嗎?”賀承嘲諷地說,明顯不信。
“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們確實……”薛時彥頓了一下,“最出格的就是接過一次吻,那次還是藉著酒勁,親臉大概就三次吧,除此以外……沒了,我真的沒碰過他。”
賀承和秦芯璐都默默看著他,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但是看了半天,都沒有。
“所以你養著他那麼久,就是……在家裡做個擺設嗎?”賀承還是不相信,又確認了一遍。
“不是擺設,他會給我做飯的。”
賀承和秦芯璐陷入了沉默,好像聽到了什麼荒謬的事。
治療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薛時彥立馬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醫生:“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初步懷疑是溺水導致的肺部受損才咳血,具體還要等檢查結果,這邊是建議住院觀察幾天,如果肺部有感染,需要打針。”
“好,辛苦了醫生。”
“他家屬在嗎?帶著證件幫忙辦理一下手續吧。”
“他家屬不在,我去幫他辦吧,他證件我帶來了。”
“好,盡快。”
紀玄清也被推了出來,薛時彥一路跟著,無暇再顧及賀聆那邊,他希望紀玄清一睜開眼能看到有人在他身邊,而不是空蕩蕩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