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什麼?”
紀玄清糾結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賀聆給我聽的是錄音,你自己說的,對我好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給你們辦事。”
薛時彥沉默了許久,紀玄清也不說話,兩人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氛圍。
薛時彥在想怎麼跟紀玄清解釋,紀玄清也在等他的合理解釋。
過了一會,薛時彥又啟動了車子,但沒說什麼。
紀玄清也不敢問,只是薛時彥這個反應讓他有些失落。
兩人回到了家,紀玄清剛換好鞋子,正打算往客廳走,薛時彥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薛時彥認真地說,“聊一聊吧。”
“嗯。”
他們又坐在了吧臺前,薛時彥給紀玄清熱了一杯牛奶,給自己則是倒了一杯酒,裡面還有冰塊。
“冬天喝這個不冷嗎?”紀玄清忍不住問。
“還好。”
薛時彥先是喝了兩口酒,才開始解釋:“我承認,當時我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紀玄清默默喝牛奶,沒說什麼。
“你很介意嗎?”薛時彥又問。
“這種事……很影響我們之間的信任。”
“所以,你到現在都是不太信任我的?”
“也不全是,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你挺可靠的。”
“我當時要是不這麼說,賀聆不會放過你的。”
“嗯,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只是覺得,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商量,沒必要騙我的。”
“嗯。”
“就算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我還是願意靠近你的,”紀玄清苦笑道,“畢竟在這裡,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假的又怎麼樣呢?好過其他人演都不願意演。”
“不是演的,”薛時彥深深地看著他,認真道,“最近我對你的關心照顧,都不是演的。”
紀玄清和他對視了片刻,隨後低下頭,輕聲說:“好,我再相信你一次,就給這一次機會了,要是再騙我、利用我,那我就跟你分道揚鑣。”
“那麼狠啊?”
“師父說了,不能跟滿口謊言的人交往過深,可以給對方一兩次機會改正,但事不過三。”
“真嚴苛啊。”薛時彥感慨道。
“那當然,師父還說了,不真誠的人就算給再多錢也不能幫忙做事。”
“嘶……你這把我貶得太過分了,一下又滿口謊言,一下又說不真誠。”
“難道不是?”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以後呢?”
“以後也不會是。”
“行吧,那就勉為其難的信你一回。”
紀玄清這才露出笑容,薛時彥在內心鬆了口氣,緊張的情緒也在慢慢緩解。
真是奇怪,為什麼要因為紀玄清誤會自己而緊張呢?是怕他不幹活了?還是怕他難過?
以前有這麼在意紀玄清對自己的看法嗎?
薛時彥有點心煩意亂,他把剩下的酒一口悶,酒精刺激著他的大腦,有些暈乎乎的,稍微沖淡了他此刻的糾結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