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你剛剛摔下來沒受傷吧?”
“沒有。”
“可是我有點受傷了,”薛時彥拉起袖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怎麼辦?”
紀玄清這才看到薛時彥的手臂擦傷了一片,看起來還挺嚴重的,都滲出一點血了。
“這……”紀玄清一時間不知所措,“要不我幫你消消毒?”
“怎麼消毒?”
“宿舍的藥箱應該有酒精紗布的,你上來,我幫你包一下吧?”
“你……會嗎?”薛時彥有些質疑。
“會的!”
“不會又是你那個庸醫二師兄教的吧?”
“他學的是中醫!不是庸醫!”紀玄清不服氣。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相信你一次吧。”
“哼,別小瞧我。”
紀玄清把薛時彥帶上了宿舍,薛時彥還是第一次坐這裡的沙發,他只在組合剛成立的時候來過一次,看一圈就走了,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麼生活的氣息。
不是說沒有人住的意思,只是覺得這裡像一個合租房,公共區域都沒什麼生活用品,或者雜物堆一堆,感覺他們一回來都是各回各房,互不打擾。
“你們平時不會一起吃飯嗎?”薛時彥忍不住問,“那個餐桌上都是雜物。”
“基本上是各吃各的吧,我也有想過要做飯大家一起吃的,但他們都拒絕了。”
“還真是一點團魂都沒有啊。”
“嗯,我覺得其他三個哥哥好像都不太願意跟我們接觸。”
“你們?”
“嗯,我,賀聆,還有蔣奕,他們都是不太想接觸的。”
“不想接觸你和賀聆還能理解,為什麼蔣奕也不接觸呢?他不是隊伍裡的中央空調嗎?”
“不知道啊,反正就是躲著我們三個。”
薛時彥瞥了一眼房間的門,然後壓低聲音,在紀玄清耳邊說:“蔣奕不在吧?”
“不在。”
“你沒發現蔣奕怪異的地方嗎?”
“是有點怪,但我說不出他哪裡怪。”
“你跟他朝夕相處那麼久,都沒看見嗎?”
“看見什麼?”
“他身後那一絲黑氣,很小,小到跟頭發絲一樣。”
“什麼?”紀玄清怔愣住了。
“你平日裡要多注意,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只要把紀玄清的注意力往蔣奕身上引,那他就不會把重心放在水鬼身上了。
畢竟蔣奕和他同在一個屋簷下,跟遠隔幾十公裡的水鬼相比,還是蔣奕的威脅更大。
薛時彥握住了紀玄清的手,擔憂地說:“可能我的一些行為你不太理解,但請相信我,我不管做什麼,都會為你的安全考慮的,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受傷,所以我也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薛時彥的手很冰涼,再加上他手臂上那一大片擦傷,紀玄清難免會有些心軟。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