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關,薛時彥扯了扯領帶,在急促地呼吸著,貌似被嚇得不輕。
“怎麼了?”紀玄清擔憂地問。
“我覺得她在針對我。”
“為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明明我沒害過她。”
紀玄清低下頭思索了一會,隨後問道:“可以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車嗎?”
“可以,但是為什麼?”
“還不能說,我先看看。”
說完,紀玄清就在車內翻動了起來,基本把能掀開的都掀開了,他翻得滿頭大汗,最後搖了搖頭。
“怎麼樣了?”薛時彥有些擔憂。
“車裡沒發現異常,能不能讓我去你家裡還有辦公室看看?”
“先去我家吧,那麼晚了,辦公室不方便上去。”
“行。”
紀玄清剛邁進薛時彥家門一步,就頓住了。
他眯起眼睛,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有點像香灰味。
“你這兩天有在家點香薰嗎?”紀玄清問。
“沒有,我沒買過這種東西。”
“那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
“也沒有。”
“我要翻你家的東西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翻吧。”
得到了許可,紀玄清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撩起袖子翻了起來,他把家裡能搬動推動的東西都動了一遍,小到花盆,大到玻璃展櫃,短短半個小時,薛時彥家裡就亂了套。
兔子被這動靜嚇得到處亂跑,薛時彥只能把它抱起,不停地撫摸安慰他。
最後紀玄清動到了主臥,他鑽到床底下摸索,摸到床頭的時候,身形一頓。
他把手指伸進床頭和牆的縫隙之中,掏出了一張符紙。
他連忙爬出來,眯起眼睛仔細看這張符紙。
是沒有見過的符文,但是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那文字和落筆都極其怪異。
薛時彥看見符紙先是震驚,隨後表情漸漸暗了下來。
他最近沒邀請過別人來家裡,知道這套房子密碼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賀家人了。
他實在是不想懷疑舅舅他們一家,可是除了他們以外又沒有其他可疑的人選。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賀聆幹的,也讓他很寒心,即使他跟賀聆不對付,但他也有把賀聆當家人,他為賀聆的工作也是盡心盡力,賀聆有必要將他置於死地嗎?
“薛總,我要拍個照給師父看,我不認識這個符文。”紀玄清說。
“拍吧。”薛時彥說話都有些無力。
雖然紀玄清還沒確定那是不是不好的符紙,但薛時彥覺得也八九不離十了,要真是好東西,有必要趁他不在家時偷偷塞進來嗎?
“我覺得不止這一個,”紀玄清認真地分析,“說不定你辦公室裡也有,明天我也得去找找。”
“找吧。”
“你覺得會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