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來當大明星的,出道只是為了工作之便,才不在乎他們怎麼看自己,這些潛規則他也不想去附和,但要是欺負他太過分,他絕對會還手。
紀玄清拿著外套到了洗手臺,沾了點清水企圖洗掉雞蛋液,可那蛋黃幾乎滲進了布料裡,根本搓不出來。
他洗得太專注,以至於身後走過來一個人都沒察覺到。
直到手腕被握住,他才反應過來。
抬頭一看,目光正好對上了薛時彥的視線。
“你……”紀玄清有一瞬間的愣神,“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和賀聆對峙的時候,”薛時彥輕笑一聲,誇贊道,“還挺帥,我畢業後就幾乎見不到你這樣的人了。”
“我怎麼了?我什麼樣的人啊?”紀玄清覺得不解。
“怎麼說呢……無畏?大膽?又天真幼稚?沒被社會毒打過的樣子。”
“我只是在說自己的內心想法罷了。”
看紀玄清又要繼續動手,薛時彥直接把外套搶了過來。
“水洗是洗不出來的,我帶回去幹洗吧。”薛時彥說。
“你好心借外套給我,我還弄髒了……”紀玄清覺得過意不去。
“又不是你弄的,是賀聆弄的,你沒錯。”
薛時彥揉了揉紀玄清的腦袋,紀玄清也不抗拒,就這麼乖乖的站著給他揉。
紀玄清上了小學以後就沒人摸過他的腦袋了,怎麼說呢……還挺喜歡的。
“薛總,我剛才這麼說……會給你添麻煩嗎?”紀玄清問
“你還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被針對吧,節目還要錄制一段時間,你要保護好自己。”
“嗯……”
“這次是賀聆做得不對,我會教訓他的,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紀玄清點了點頭,莫名覺得薛時彥的話讓他安心。
待紀玄清走遠,薛時彥的表情又冷了下來,他看向另一個方向,質問道:“他都走了,你還要在那裡偷聽多久?”
樹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賀聆從樹木後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薛時彥手上的外套,嗤笑道:“我就說嘛,他哪來的錢買這件外套,原來是你的。”
“你剛才過分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該這麼失態的。”
“怎麼?心疼了?”賀聆陰陽怪氣地說,“原來你喜歡他這種型別的。”
“不要胡說八道。”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跟我叫板了,你好像沒有要管他的意思啊。”
“我覺得他沒做錯。”
“你不管是吧?那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薛時彥還想再說什麼,賀聆肩膀上的鬼胎突然發出了笑聲,他這才注意到鬼胎長出了頭發,那些頭發像是擁有生命一樣,即使沒有風,也在緩緩蠕動著。
他神色一變,語氣也緊張了起來:“你不要對紀玄清動手,你需要他。”
“都多久沒鬧鬼了?我覺得他可以滾了吧,”賀聆並沒有當一回事,“你也是,少來我面前晃悠。”
撂下這句話,賀聆就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