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聆惡狠狠地瞪著他,隨後手一揚,把酒杯裡的酒水全都潑在薛時彥臉上,趁薛時彥閉眼的時候,竟直接將酒杯砸在他的額頭上。
薛時彥只覺得額頭一陣刺痛,以及有一股溫暖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啊!他流血了!”
“賀哥,是不是太過了?”
賀聆卻不以為然,反而還威脅道:“你要是還想做這個總裁,就少來找我麻煩,只要我告訴我爸你是同性戀,你就得從我家卷鋪蓋走人!”
薛時彥用袖子抹去了額頭上的血,眼裡滿是失望,他不再說什麼,松開手,轉身離開了包廂。
薛時彥身體倚靠在牆上,掏出口袋裡的香煙,抽出一支放在嘴裡,也許是今天運氣背,打火機怎麼都打不著,他愈發煩躁,最後情緒爆發,將打火機狠狠地摔到地上。
身側傳來吸氣聲,薛時彥轉頭看過去,才發現紀玄清正在朝這邊走過來,正一臉不知所措。
“薛總,你頭上流血了……”紀玄清有些擔憂。
也許是因為在賀聆那受了氣,也許是狼狽的樣子被外人看見,薛時彥心裡特別不舒服。
他皺起眉,不耐煩地問:“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原地等著嗎?”
“我怕你出事,就找過來了。”
“我在這能有什麼事?”
“你說話不要那麼沖嘛……”紀玄清低下頭,語氣裡有些委屈,“我也只是擔心你。”
“你不用做這種多餘的事。”
紀玄清反問道:“怎麼就多餘了?鬼胎還在那個包廂裡,你有辦法對付她嗎?”
薛時彥一時語塞,最後無奈嘆了口氣。
“回去吧。”
“你頭上的傷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啊?”
“用不著。”
“可是看著挺嚴重的。”
“你可以不要那麼囉嗦嗎?”
紀玄清停下了腳步,不肯走了。
“你是不是自己開車來的?有司機嗎?你要是這個樣子開車,我不敢坐你的車。”紀玄清認真地說。
薛時彥先是冷冷看著他,然後突然輕笑一聲。
“又威脅我?行,你先跟我下來。”
他把紀玄清帶到一樓,然後丟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公交站。
“現在應該還能等到末班車,你坐公交回去吧,到宿舍了給我發個訊息。”
撂下這句話,薛時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紀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