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機拿出來,加我好友,留個電話。”
紀玄清聽話照做,存好號碼後,嘗試著對薛時彥露出一個微笑,但笑不出來。
“什麼情況?”薛時彥質問道,“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找我是想幹什麼?”
“我……”紀玄清被壓得有些難受,“放開我,有些疼……”
其實以他的力氣完全能推開薛時彥,但他現在不敢得罪老闆。
薛時彥這才松開手,紀玄清也沒有亂跑,而是在他面前乖乖站著,低著頭不說話。
薛時彥語氣稍微放輕了一些,耐著性子問:“你看見什麼了?”
“胎兒……昨晚她來找我了,還想勒我。”
“然後呢?你受傷了嗎?”
“沒有,我畫了道符,把她趕跑了。”
“你還會畫符?”薛時彥感到意外,“可以畫給我看看嗎?”
“師父說沒有碰到邪祟不可輕易畫符,將符紙隨意丟棄會折損自身氣運。”
“好吧。”
“你也能看見,對嗎?”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賀聆呢?”
“我在給他坦白的機會。”
“所以在他願意坦白之前,你也不讓我告訴他?”
“你還算有點腦子。”
紀玄清覺得生氣,不悅地說:“可是那邪祟昨晚差點把我害死了,對你來說,讓賀聆坦白,比周圍人的性命更重要嗎?你明明能看見,明明知道原因,卻置之不理,讓那邪祟野蠻生長,如果我不會畫符,你今天可能都見不到我了,要是她明天去纏著另一個隊友又該怎麼辦?”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隨後反問:“你這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之前那麼傻是裝的?”
“你……”
紀玄清想推開薛時彥,手腕卻被薛時彥握住了。
“現在時機還沒到,”薛時彥說,“在我讓你行動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鬆手。”
“現在不要告訴賀聆,否則……”
薛時彥非但沒鬆手,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紀玄清被握得很疼,手腕上的面板都開始泛紅,他忍不了了,直接把薛時彥的手掰開,然後再用力一推開,薛時彥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居然被他這一下推倒在地,並撞翻了沙發旁邊的邊幾,上面的臺燈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