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邪祟升級
紀玄清確實只是小傷,塗點藥水再用紗布包一下就好了。
但薛時彥看著他的醫療單,緊皺著眉,好像他患了什麼不治之症似的。
“怎麼了嗎?”紀玄清小心翼翼地問。
“你這裡的生日怎麼跟身份證上的不一樣?”
“這個才是真的,身份證上的日期是為了讓我趕上入學才這麼登記的,當時管得還不是很嚴。”
“那意思是你的生辰……”
薛時彥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怎麼了?現在城裡上班還要登記生辰八字嗎?師父說這個不能隨便給別人。”
“沒有,我送你回去吧。”
紀玄清感覺得到,薛時彥的態度變得稍微冷淡了點。
兩人在車上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尷尬,薛時彥閉目養神,紀玄清只能望向窗外。
回去的路程會經過公司,現在已經沒有幾扇窗戶是亮著燈的了,之前都是白天過來,現在黑燈瞎火的,就愈發覺得這棟大樓的構造有些怪異。
兩棟樓中間連線著幾條天橋,排序卻不規律,從下往上看,像一張大網,看著有些壓抑,感覺能困住什麼東西。
“這棟樓建多久了?”紀玄清問。
“六年多了吧。”
六年前……還在上初中呢,那時候都不知道外面發生過什麼大新聞。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薛時彥問。
“我就是覺得這大樓建得不太好看。”
“哎喲,這可是找國內外的建築大師團隊聯合設計的,”司機陰陽怪氣地說,“你應該沒見過這麼高檔的大樓吧?”
紀玄清沒聽出他的嘲諷,反問道:“那是不是西方人和我們東方人的風水理念不合,兩邊團隊又不肯讓步,才造出這麼個東西啊?晚上看起來陰氣好重哦。”
“你這山上長大的懂什麼?”
“我是不太懂建築啦,但我略懂一些風水。”
薛時彥用餘光默默觀察著紀玄清,看著不像是裝淡定,而是真的聽不懂對方在嘲諷他。
怎麼說呢,傻人有傻福吧,像一條皮實的小狗,踹他一腳還以為在逗他玩。
到了宿舍樓下,紀玄清也沒有立即下車,而是看著薛時彥,貌似想說些什麼。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薛時彥問。
紀玄清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司機,薛時彥立馬會意,起身湊過去,並低頭,方便紀玄清在自己耳邊說話。
紀玄清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看得見嗎?賀聆肩膀上的東西。”
“什麼東西?”薛時彥一臉疑惑,“你看見什麼了?”
“嗯……沒什麼,”紀玄清尷尬笑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話音剛落,紀玄清就立馬下了車,一溜煙跑了。
看來他的腿是好了,跑那麼快。
紀玄清剛走出電梯,邁出去還沒兩步,就頓住了。
又是那股臭味。
他看向宿舍的大門,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緩緩推開門,果然,賀聆就坐在客廳沙發上。
雖然賀聆基本不在這住,但公司還是給他保留了床位和一些生活用品,主要是拍團綜的時候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