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看著那自殘一般的亞獸人,瞥向屋裡,另外兩個亞獸人顯然也嚇到了。
“他怎麼回事?”
“他、他害怕因為他讓幼崽做的事情,你會傷害幼崽。所以打算自己贖罪,就、就……”
白爭爭看著那傷口皺眉:“不行,我去找找草藥。”
止血的他也認得幾種,不過現在天黑,白爭爭一個人去也不行。燼幹脆拿了火把,隨著白爭爭一起去。
“你是不是恐嚇他了?”
燼扶著白爭爭的手,嗯了聲。
“亞獸人膽小。”
“他幼崽都比他膽子大。”
白爭爭道:“我看他也不是那種狠毒的,或許這裡面有隱情。”
“但他是幫兇。”
駐地的人魚要是死了,他也逃脫不了幹系。
確實也是,白爭爭想了想,也不再為那亞獸人說話。
冬日裡林間草木不算茂盛,草藥也不好找。白爭爭捂著獸皮,抓著木棍四處尋找。
燼就默默舉著火把,時不時幫白爭爭看著路。
等到草藥找齊回去,獸人頭上的血也止住了。不過那破口不小,白爭爭又給他敷了些草藥。
亞獸人醒了,唇色蒼白地靠著牆壁,身邊是他的兩個幼崽。
他身形單薄,眉間愁鬱不消,但雙手緊緊拉著自己的兩個幼崽,時不時落淚。
白爭爭看著不忍,道:“既然擔心幼崽,為什麼還要幫著別人做傷害人魚的事?”
“我、我嗚……”亞獸人痛哭。
白爭爭愈發篤定,裡頭有事。
邊上,燼看自家伴侶擰著眉頭,手心落在他眉上撫了撫。他淡看著哭泣的亞獸人,以及倉惶無措的幼崽,道:“小夏,你說你阿父沒死,你看到的?”
小夏抬頭,執拗道:“就是沒死!”
白爭爭了悟。
他看著亞獸人單薄的背脊,心中嘆氣。
也是,帶著兩個幼崽的亞獸人生存都難,談什麼天天閑著沒事幹來盯人。
多半是幼崽阿父做了籌碼,逼迫他去。
既是這樣,燼沒對他們動手就是意料之中了。
另一邊,人魚確定了那抓了飛鳥的獸人部落位置,摸清情況,連夜往駐地裡趕。
次日天明,人魚才趕到駐地。
駐地騰起炊煙,人魚們已經在做飯。阿九見燼就在院中,推開門便道:“王!飛鳥半路被攔截了。”
燼:“先吃飯。”
“王!駐地是不是出事了。”阿九急得眼裡全是紅血絲。
燼見白爭爭從屋裡打著哈欠出來,走過去將人扶住。
白爭爭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那邊不見人魚,只見很久之前留下的打鬥的痕跡。”
阿九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