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挑選幾種合適的,就開始試養。
養魚有經驗的獸人也跟著來了,水池什麼的都有,白爭爭領著獸人多操作幾次,掌握了這些魚適合的水溫、深度等等,摸索著就能養下去。
先試試養大魚,等到魚的産卵季到了再孵化魚苗,那些網箱也就能用上了。
忙了些日子,等到所有獸人都上手,白爭爭才空閑下來。
王國裡的獸人也有一部分在島上居住,不過他們沒有住在原本島上人魚建造的王國裡,而是重新造了房子,只在北邊一帶。
王宮那邊,依舊是那些被俘虜的人魚居住。
白爭爭每天都能在島上看到他們勞作的身影。有的在開闢耕種的土地,有的在修路,有的在伐木。
為了防止這些獸人跑掉,他們腳上套著鎖鏈,都是王國裡的獸人們搞出來的。
白爭爭不樂意看到他們,便不往北部那王城裡走。
倒是那些幼崽,獸人們似乎沒有多加限制。
他們可以拿著藤筐去海邊趕海,也可以去林子裡採集,摘果子。
燼與白爭爭回睡覺的地方時,剛好遇到一群幼崽揹著海鮮回來。
他們乍一看與王國裡的其他幼崽沒什麼兩樣,但都沉默些,看到生人就躲。
白爭爭看著幼崽們往王宮的方向跑去,只回頭看著燼問:“他們這樣,島上的人魚放心嗎?”
幼崽之中十幾歲的不少,對獸人來說,可以拿起武器捕獵或者對敵了。
燼道:“祭司安排了獸人每天給他們講課。”
“講的是什麼?”
“人魚的過往,先祖的事跡。”
“有用?”
“不知道。”
燼並不仁慈,但看在這些都是幼崽的份兒上,只要他們乖乖的,就不會動他們。
但如果幼崽受到那些成年獸人慫恿,做錯了事情,那該有的懲罰也一個不少。
不過這些他的伴侶不用知道。
島上獸人少些,也安靜。吃過飯後,白爭爭與燼沿著沙灘隨意走著消食。
走得累了,便坐下來歇歇,看著身邊爬過去的紅色小螃蟹也能發呆好一會兒。
白爭爭靠著燼,看著浪花一層疊一層。
燼閑下來了,王國的大多獸人都回來了。
他做的那些養殖的事兒,也有獸人們能接手,白爭爭忽然覺得空閑下來。
但他又是個空久了不舒服的性子。
白爭爭勾了勾燼的手腕,枕在他肩上,側臉望著他。
燼看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低聲道:“想回去了?”
“嗯。”白爭爭趴在伴侶胸口,悶悶道,“想回去看看。”
燼知道白爭爭說的不是王國,而是他們原本居住的地方。
那裡是白爭爭來時的地方,他生活了十幾年,即便離了那裡,也仍舊懷念著。
燼摸著伴侶毛絨絨的頭發,“好,我回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