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人魚王忽然坐起,“你說祭司下來了?”
“是。”
“不可能!”他昨晚說什麼,那老不死的都不願意下山,怎麼現在又下來了。
不會,燼真的已經進山了!
“走!”
“嘿嘿,走哪兒去啊!”秋一槍撥開樹叢,盯著人魚王就來。
頓時,兩邊獸人對上,跑是不行了,只能打。
人魚王帶的人魚起碼一千,是當初該契所管的那些獸人戰士。他們個個身強體壯,秋只掃過人魚王,就被他們攔了過去。
獸人廝殺,半山腰上樹叢搖晃。
燼看準了位置,包抄上去。
兩邊人魚迎面對上,剛剛還得意的人魚王倏爾被燼盯上,他嚥了咽口水,心裡慌張。
燼隨手砍過迎面的人魚,目光深黑泛紅,盯著他而去。
南部的人魚王見勢不對,就要跑。
王國這方的獸人將他攔住,他奪過武器,劈臉就砍。燼靜看著他掙紮。
在他面前,也就只有先頭的茯能抗衡,這沒在廝殺中成長起來的人魚就是個只會跑的廢物。
翼族在天空配合,人魚族一路劈砍,犬族輔助,殘肢斷臂鋪滿深澗。
人魚本同是一族,但早年分做兩脈,行事不同,理念不一。燼看著這些在環洲作惡多年的人魚,毫不手軟地收割掉他們的性命。
而作為助力的其他獸人,看到抓了他們族人做奴隸的罪魁禍首,一樣殺紅了眼睛。
紅日高高升起,映亮了這方血氣沖天的半山腰。
與其同時,西邊隊伍也偷襲成功,狼嚎呼嘯,鷹啼熊鳴,皆是激烈不已。
混亂中,島上的獸人步步被逼退,眼見打不過毫不猶豫就跑。
而島上的人魚王、祭司,也同樣是其中的一員。
獸人被殺盡一半,開始在山裡跟他們躲起了貓貓。
秋煩躁地嘖了聲,無奈看著燼。
“王,這怎麼追?”
燼收了武器,刀刃落下一滴血。他看著那些跑不掉的幼崽,緩緩往前走了幾步。
幼崽已經嚇傻了。
燼:“帶他們去祭司那裡。”
“王,咱還得幫他們養幼崽啊?”
“當然是他們自己養。”燼想到自家伴侶做的那些事,一個念頭一閃,“剩下的抓活的。”
燼耳朵一動,問:“西邊結束了沒有?”
“快了。”一個鷹族的獸人從上空落下,“王,那邊也跑了獸人。”
燼:“一樣,都抓活的。讓海獸人縮小包圍圈。其餘獸人,搜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