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呢?”
“人魚王國的祭司沒有出現。”
護衛長身形高大,腹部鼓脹,腦袋也圓乎,看著像個胖頭魚。
看著頗年輕,卻是幫人魚王砍掉親阿爸頭顱的獸人。
他拎著放哨的獸人,低喝道:“問這個有什麼用,他們帶了多少獸人?”
放哨的獸人支支吾吾,卻是不知。
契一把將他扔下,拍著大肚子自傲道:“怕什麼,就算圍了上來,那還有圍牆擋住。他們敢爬上來,我們就能推下去。”
人魚王看著門外被燈光映紅的天,卻只覺得冷汗津津。彷彿那兇神惡煞的正統人魚王就站在那黑暗中,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眼神一變,陰冷如蛇。
“去!把奴隸獸人都帶出來。要是他們敢動,就把奴隸扔下去。”
燼不是單獨為了這些奴隸還要來一趟嗎,他就不信他不顧及他們的命。
挖礦跟製作銀幣的奴隸獸人固然不少,但王宮裡卻更多。南部的人魚都是會享受的,哪怕是護衛隊裡的人魚,家裡都有三五個奴隸候著。
而之前燼帶走的那些,也不過是王城裡的一半。
“王,他們發現咱們了。”秋低聲道。
只見那城牆上人魚動了,許多形容悽慘的獸人被帶了上去。其中年邁的稀少,多是壯年獸人,以及長相好的。
燼:“奴隸獸人。”
“那咱們怎麼辦?”
“弓箭手。”
“到!”隊伍後頭,百人的弓箭小隊走出來。
燼目色淡然,望著那城牆。在他眼裡,只有那些呵斥著奴隸獸人還不停動手的人魚。
他們本是一脈,但人魚族能力強大,在環洲充當的是庇佑其他種族的角色。
而非運用能力,欺淩壓迫。
“瞄準,別傷了無辜。”
“是!”
弓被拉開,獸人們有的直接上樹,有的蹲在草叢,那箭頭瞄準了施暴的一方。
“底下的獸人!我們的王讓我告訴你們,趁早撤了獸人離開,不然敢動一步,我們就把這些奴隸獸人扔……”
秋呵了聲,將弓箭還給旁邊的獸人。
喊啊,怎麼不喊了。
“怎麼了?”城牆上亂了一瞬,押送奴隸獸人的人魚看去,卻見剛剛喊話的小隊長身體被一根圓木貫穿,鮮血頃刻染紅了地面。
“隊、隊長?”旁邊的人魚蹲下去推他,看人魚雙眼圓瞪,卻沒了呼吸。
“死了!”
“小心!!!”
人魚不明白木棍怎麼成了武器。
沒等他們看清,只注意到胸口上紮入了同樣細的木棍,感受到深入靈魂的疼痛,早已經沒了聲息。
“木棍上有刺!”捂著手上的臂膀的人魚高叫道。
不過偷襲能成功一次兩次,第三次城牆上的人魚就明白了。他們一把抓過奴隸獸人擋在身前,透過縫隙,往遠處漆黑的林子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