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了燼的發尾,胸口貼著他。胸前掛著的鱗片隱隱硌著,讓他意識清晰了些。
白爭爭問:“什麼時候走?”
燼:“還有一段時間,差不多十天。”
白爭爭:“我能做什麼?”
燼擁著他道:“照顧好自己。就當我出一趟遠門,很快回來。”
白爭爭氣悶:“不可能。”
燼就知道。
他有些歉疚的低頭,額頭貼著白爭爭,注視著那雙清亮眼睛道:“那就幫幫我。”
“好。”白爭爭想也不想就答應。
燼:“還沒說幫什麼。”
白爭爭著急戳他,他急得快上火了。“別墨跡了,現在說。”
燼認真了幾分,道:“繼續做你想做的。我需要,戰士們也需要。”
“吃肉?”白爭爭問。
“嗯。”燼直起身,按著他的後頸,將白爭爭完完全全攏在懷裡。他臉貼著黑亮的長發,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低頭輕蹭。
“回來之後,犒賞獸人們是件大事,我需要足夠的食物,最好是肉。”
白爭爭知道他又在安慰自己,但這件事確實也該做好。
他道:“好,我一定做到。”
燼閉上眼睛,低聲道:“那就辛苦爭爭了。”
白爭爭離開了三個月,一批野鴨都能長大了。
燼還沒走,該準備的也已經準備好了,後頭的時間索性便多陪一陪伴侶。
白爭爭回來之後,先去檢查了一下清他們帶回來的魚苗。
燼帶他去的。
魚苗被養在了西邊,離之前燼帶他去的那座小島不遠。
當看到成排的網箱沒入水中,上面的竹竿組成排筏似的落腳點,白爭爭還誤以為走錯了地方。
他道:“我記得沒這麼多網箱。”
燼:“獸人們自己後頭又做的,擔心你養魚不夠用。”
純粹是獸人自發的行為,燼甚至都不知道。
還是當時清他們送第一批魚苗回來時被獸人們看見了,當知道他們把魚苗裝獸皮袋裡,還死了些,趕緊把網箱拿了出來。
那模樣看起來比清他們都要心疼。
白爭爭聽罷,道:“他們不覺得麻煩。”
燼在水中擁著他,看伴侶濕了一截的黑發貼在脖子上,耳朵漂亮瑩潤,輕輕將唇瓣貼上去。
白爭爭偏頭,瑟縮了下。
他望著網箱上忙碌的人魚,小聲道:“我上去看看。”
燼:“好。”
網箱上的木頭浮起來,一排一排的,形成了一條條筆直的路。燼掐著白爭爭的腰往上一舉,整個將他放在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