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地板用的木頭做的,下面一層還夯了土。現在不止木板裂了,夯實的土都能刨個坑出來。
豹二撓了撓頭,與自己哥哥豹大杵在白爭爭面前。
兄弟倆不好意思道:“我們再去抓。”
要知道,林子裡的野獸都被抓絕了,能找出這些來,已經是那幾個大部落的獸人跑了很遠的地方才抓到的。
白爭爭道:“不用了。夯土都攔不住,除非弄石頭來。”
豹大忽然動了動耳朵,一個趴地。
白爭爭仰頭,看房子好像在動,有斷斷續續的咯吱咯吱聲音。
“快跑!”
豹大下意識抓著自家弟弟,順手勾過白爭爭就往外沖。那屬於豹獸人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才剛出來,只聽轟隆炸響,回頭一瞧——
塵埃四起,整個木頭房子直接斷了柱子,塌了……
塌了???
白爭爭杵在原地,久久不語。
良久,白爭爭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抹掉臉上的雨珠。
好險,沒被壓死。
豹二琥珀色的眼睛映著傾斜一半的房子,斜眼悄悄看一下白爭爭,心裡更虛。
白爭爭聲音有些幹澀:“它們莫不是直接在房子底下築巢了?”
豹大:“應該不會吧。”
白爭爭:“那就是赤裸裸的報複!”
豹二走近那坍塌的房子,側耳聽了一下,道:“要不挖出來,吃了!”
屋子底下,吱吱的聲音一靜。
豹二抬手就掀開木頭,地裡的長耳獸頓時四處逃竄。
豹大不管自己傻弟弟,問白爭爭道:“爭爭,咱還養這個嗎?”
長耳獸跟白爭爭以前見過的野兔還是很有差別的,不說旁的,破壞力驚人。
再來幾窩,他房子都禁不住造的。
白爭爭虛弱擺手,頭發已經被雨淋得服服帖帖。
“算了,養不了。”
房子倒塌的聲音太大,山坳裡正在看煉鐵的菱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帶上一群獸人飛快跑來。
當看到房子塌了,眼皮一跳。
見白爭爭跟個落湯雞似的愣在原地,菱急步過來,抓著人的手臂轉了一圈。
“受傷沒有?嚇到了?”
白爭爭搖頭,頭發絲兒上的雨滴甩在了菱的臉上。他不好意思道:“沒事,就是出了個意外。”
那跟著菱過來的一群獸人已經跑去房子周圍檢查了。
“喲!這木頭被啃了啊。”
“看齒痕,長耳獸。”
白爭爭木然點頭,還是沒忍住委屈,頭頂上因情緒波動露出來的毛耳朵耷拉。
“是,它們才住進去一天,新房子就塌了。”
菱看白爭爭這傷心樣子,笑了下,拍拍他腦袋。摸到一手的水珠,趕緊拉著他進其他屋裡。
圍著坍塌的房子的人魚朗聲問:“爭爭,長耳獸還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