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跟幾個林貓就差把人魚王國翻過來再找一遍了。
時間越久,幾個成年林貓獸人繃得越緊。
現在被幼崽察覺到了。
燼知道白爭爭不告訴幼崽的原因,自然也不會說出來讓他們跟著擔憂。
他道:“王國最近有事需要他們的幫忙。”
幼崽頓時問:“很難嗎?”
燼:“很難。”
肉問:“那他們會受傷嗎?”
燼:“不會。”
就在燼以為幼崽還會繼續問的時候,幼崽卻停了下來。
地上鋪了獸皮,幼崽直接坐在上面。雁老成地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大獸人總是這樣,瞞來瞞去,還以為我們不懂。”
“就是。”肉瞧了一眼燼桌上的果子,吸溜口水。
燼見狀,將果盤放下,讓他們自己拿著吃。
幼崽挨個兒分了,乖乖道:“燼,我們能留在這裡玩兒嗎?”
燼:“可以。”
幼崽分散開來,有的坐在邊上杵著肉乎乎的臉發呆。有的坐在燼的腿邊,背靠著他玩兒手上的麻線。
更多的幾個聚集在一起,一邊啃果子一邊說著話,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幼崽最近是被成年獸人忽略的,燼明白,他們似乎只是想什麼有個大獸人陪著。
……
王國裡的人魚有限,大多去了邊界守衛。燼已經派了大半人魚出去幫忙,但效果不佳。
林貓族人可能不在人魚王國了。
燼目光落在獸皮的信上。
這是從南邊海上傳來的,上面用獸人的語言寫的是那邊銀礦裡的情況。
並不是所有獸人都會寫獸人的字。
送過來這張獸皮的,顯然是菱口中那個小伴侶。
上面說,那裡面有很多被抓過去的獸人。
……
漫長的雨季結束了。
人魚王國的氣溫降了些,獸人們陸續套上了獸皮做的馬甲。
找林貓獸人的事情已經進行了三個月,白爭爭從最開始的的期待,到擔憂,現在只剩下惶恐。
他們已經將城裡都翻過來了,卻始終沒有族人的情況。
白爭爭彷彿以為之前從牛獸人那裡聽到哥哥的事兒是幻覺。
清看著白爭爭失魂落魄,隱隱快要撐不住的樣子,知道不能再找了。
只要留著一線希望,他們覺得族人還活著,爭爭還有他們自己才能撐下去。
再又一個歸來的夜晚,清叫停了獸人。
人魚王國這邊的天氣總是很好,晚上抬頭,便是成片如閃爍的星辰。
圓月也清朗,映著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