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但棲見過啊。他不是跟族長祭司他們去過人魚王國。”
“你們是不知道,這亞獸人可可憐了。他帶著幼崽一路從環洲最外邊的大陸一路問過來,路上還好幾次差點出了事。就比方說這次,要不是遇到我們,人都怕沒了。”
獸人們唏噓。
“人魚族不是隻找一個伴侶。這又怎麼留人家一個在那邊,還巴巴兒地又找來。”
“誰知道呢,萬一人魚王就是這樣的獸人。”
“可別亂說,誰知道環洲邊緣的林貓又怎麼遇得到人魚王。”
棲拿著給幼崽帶的筐子走近,就聽自家獸人在說林貓的獸人的事兒。
他低低道:“人家還在部落呢,注意點兒。”
春捂嘴,不好意思道:“知道了。”
棲又道:“這事兒應該沒假,之前人魚王失蹤過,人魚族私底下悄悄找呢,據說沒找回來多久。”
獸人們瞪大了眼睛。
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
他們看著白爭爭住的那屋,眼裡同情都快溢位來。
那小林貓他們看著都想抱來摸一摸,真要被人魚拋棄,可憐吶……
不遠處的果林裡,樹上蹲著一排林貓。
他們低頭,看著那邊聚集起來的犬族亞獸人,晃了晃尾巴。
多多爬到高處,叼著最大最紅的果子下來,推到雁身邊。
雁爪子勾過來,道了一聲“謝謝”。
“不想摘了,我們下去吧。”
多多點頭,抱著樹往下滑。
他看著十一二歲,但比人形的雁要高一個腦袋。幼崽們下了樹,亞獸人們就不再聊這個了。
雁跟犬族幼崽玩兒了一會兒,興致不高,又回了屋裡。
多多失落,但也知道幼崽累了。
屋裡,白爭爭看著幼崽們垂頭耷腦地回來。跳上床,蹲在身邊。
他摸了摸幼崽腦袋,“不好玩兒?”
幼崽順勢一倒,抱著白爭爭的手道:“他們在說人魚的事情。”
“嗯,你不是聽見我告訴他們的嗎?”
“他們說你可憐。”
白爭爭彈了下幼崽額頭,淺笑:“說一說而已,又掉不了一層皮。這麼沒精打採幹什麼?”
雁:“不高興。”
白爭爭單手攏了攏幼崽,輕嘆道:“小小年紀,別亂操心。人家能救我們,就已經很好了。”
“我知道。”雁埋頭,壓在其他幼崽身上。
但她還是不高興。
以前他們私下裡說別的部落獸人的事兒時,那叫一個好奇,恨不能將人家獸皮底下藏了什麼都問出來。
可現在聽到別人說他們自己,心裡像塞了東西,堵得慌。
難受,不舒服!
白爭爭不知道幼崽有了這樣的思考。只當她不喜歡聽別人議論他們,只好順著她的毛毛,讓氣鼓鼓的小身子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