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拎著幼崽,招呼年往樹上爬。
他忍著膽寒,指著那河中對他們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要你們去了?”
幼崽抬起頭,癟著嘴,頓時眼裡溢位眼淚。
“死了,死了……”
白爭爭深吸了幾口氣,平複心中的急跳。
他坐回食人鷹的背上,抱著顫抖的幼崽道:“他的耳朵跟我們在海岸看到的那個奴隸獸人一模一樣,我們都走了這麼遠了,他們還是能追到我們。”
“剛剛你們要是跑出去,現在被扔在河裡的,就是我們了。”
幼崽鼻尖紅紅,緊緊抱著白爭爭的手臂。
小身子顫抖著,看著很是可憐。
白爭爭狠狠心,沒急著安慰,而是道:“我再三提醒你們要小心,可幼崽總是不長記性。”
“長!”幼崽啜泣著,被河中那一幕沖擊到。
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獸人死了。
那個獸人少了一個耳朵,明明是打那個亞獸人的頭領。可死的卻是他。
白爭爭幾個臉色都難看得不行。
他摟住幼崽,拍了拍背:“怕不怕?”
“怕。”幼崽擠著,直往他懷裡鑽。
“怕就要聽我的話,之後不論遇到什麼,都不要出頭。這裡不是我們林貓部落的地盤,我們在他們眼中,甚至連剛剛的那個獸人都不如。”
“嗯!”幼崽鼻涕眼淚控制不住,臉上一會兒就髒兮兮的。
他們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緊緊埋在成年獸人身上,害怕得毛毛都炸著。
白爭爭盤腿坐下,看大黑轉過頭來,摸了摸它的腦袋。
要不是大黑它們,這次就遭殃了。
幼崽受了驚嚇,幾個成年獸人不得不將他們摟著,一一鬨好。
清看著樹枝下端的叢林,後怕著,眼眶緋紅道:“爭爭,那我們今天還走嗎?”
白爭爭沒有絲毫猶豫,道:“不走。”
“他們以為我們走遠了,想必要趕著夜路去追。趁著他們不在,我們多找些食物,之後能不停留就不停留。”
“好。”幾個成年獸人重重點頭。
他們也怕,這還帶著幼崽呢,萬一出個什麼事兒,跑都跑不掉。
當即,獸人們忍著害怕,沒去管河裡的獸人。
而是迅速在附近找尋一切能吃的食物,哪怕是個老鼠,都得抓了。
一整晚,獸人們只在這附近活動。
食物積累得足夠吃上五六天之後,趁著次日黎明,喂飽了食人鷹,獸人們早早趕路。
熊青追了一夜,精疲力盡。
身後跟著的獸人道:“青,他們真的是往人魚王國走的。聽龜獸人那邊在傳,那是人魚王的伴侶。”
熊青嗤笑:“你信?”
“他身上確實有人魚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