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下手狠,爪墊敲在絨球身上,梆梆作響。
最後還是清看不下去,將絨球拎走,放在了自己身邊。
白爭爭撿起身上兩戳幼崽毛,吹了口氣,讓它飛走。才拍拍雁的腦袋瓜道:“別打笨了。”
雁一個幼崽佔據了白爭爭的腿,慵懶地舔著爪子,道:“我有分寸。”
算起來,雁今年就十歲了,過了冬季就是十一。
白爭爭不完全將她當什麼都不懂的幼崽,有些事兒跟她商量著說,雁聽得進去。
中午時,年、風還有羽拖著漁網回來了。
漁網上還結了冰,可見外面多冷。
走在後頭的桐揹著藤筐,已然成年的獸人也有了更為健壯的體魄。
但不是幼崽說的呱呱獸,也就是青蛙一樣的體型。人家只是長得結實了一點,壯碩了些。
他藤筐裡放著新鮮的大魚,剛從海裡撈起來,出水之後已然凍僵了。
今年攢的獸皮多了,風幾個冬季也有厚實的獸皮衣穿,所以他們才能出去幹活兒。
這個冬季一過,除了州這個最小的要翻過了明年才成年,風、羽、桐這三個雄獸人都成年了。
也因此,他們也將承擔起養部落幼崽的責任。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幹個活兒還能分心去玩兒。
進山洞前,獸人們先在外面跺一跺腳,抖幹淨獸皮衣上的雪。
年推開門,先一步進來後,直接坐在火堆邊烤火。
白爭爭注意到他們臉上泛紅,知道是凍的。
他道:“下雪了,之後就少出去。”
年將手放在火堆前烤了會兒,放在臉上搓揉,哆嗦道:“那食人鷹怎麼辦?”
白爭爭道:“咱們曬的魚幹多,現在能用的陶鍋也多了兩個,大不了三個鍋一塊兒煮,它們也跟著我們吃一樣的。”
現下獸人們吃飯一個陶鍋煮還不夠,兩個正正好。
再加一個鍋,煮些魚肉,給食人鷹吃也差不多。
而且食人鷹是他們重要的夥伴,明年去人魚王國還得靠它們,這個冬季不能養壞了。
清道:“大黑它們也養熟了,它們要願意吃新鮮的,就鬆了草繩,讓它們自己去海裡找。”
其實那草繩困不住食人鷹,先前大黑就掙脫過。
但耐不住現在養懶了,飯來張口的日子比每日自個兒捕獵來得豈不更輕松。
年點點頭。
他對著火堆,搓了搓已經回暖的手。又將漁網扒拉到身前,去簍子裡拿了跟骨針跟線來,打算先把漁網補好。
桐則放下藤筐,問正在洗過打算做飯的州道:“阿州,魚要殺嗎?”
州估摸著,笑得露出兩個酒窩。
“殺兩條吧。”
下大雪了,外面幾天就能凍上。
年帶獸人們弄了些鮮魚、鮮肉凍著,但數量不算多。跟部落裡的菜幹肉幹交替著吃,也吃不過一個冬季去。
州看幾個罐子裡都沒水了,趕緊道:“羽,風,你倆幫忙把洞裡的罐子的裝滿水。”
兩個獸人起身,抱著罐子出去。
現在洞裡清、白爭爭兩個都沒空閑,做飯的活兒就交到州手上。他在白爭爭去黑羊部落的那段時間裡做過那麼久的飯,沒出過錯。
部落獸人多,他一個不行,圓跟啟就負責給他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