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彎眼笑道:“清、年,崽崽們,我回來了。”
不出意外,白爭爭又被幼崽給淹沒了。
不過好在幼崽當他去了小島,兩邊離得不遠,幼崽只黏糊了一會兒又繼續去刨坑。
清跟年兩個知曉情況的立在白爭爭身邊,眼神詢問。
白爭爭搖了搖頭。
“沒有訊息。”
清眼珠微動,餘光看雁這個鬼機靈悄悄看來,趕緊使了個眼神,笑著對白爭爭道:“我們看這地裡的紫皮根都被水淹了大半,不挖也會泡爛,有一點算一點。”
白爭爭道:“那我幫忙。”
想起小島那邊的魚,他又道:“雨季沒多久了,等到天一涼就冷下來了,咱們過段時間去小島那邊多撈些魚,該做些魚幹兒存起來了。”
清情緒不高,背對著幼崽,微微點頭。
水裡的紫皮根跟水邊的收完也不過一個藤筐,都是些小個頭的。
白爭爭去看了看沒捱到河水的,一個個長得快,都頂出小土包了。
這些等到秋季收割起來,應該也比去年他們出去採集的要多些。
白爭爭心裡有底,等幹完活兒,就隨著獸人們一起回去。
草屋裡幹燥,涼爽。
白爭爭回來後先去溪邊洗去一身風塵,換了獸皮裙在草屋裡坐了會兒,隨後去山洞裡幫忙。
燼放了大黑,它自個兒就鑽進鳥棚裡窩著。再狼吞虎嚥叼了棚子前放著的碎魚肉,滿足地趴窩下來。
其他食人鷹圍過來,嘰嘰喳喳又不知道跟它說什麼。
洞內,只有清、州還有年在。
幼崽被風幾個帶出去抓魚了,不在這裡。
洞內火光晃動,映照出幾個獸人迫切的眼神。
白爭爭在蒲團上坐下,道:“沒找到,我們回去的時候,部落已經被其他獸人佔據。他們也才到哪裡不久,不清楚我們部落的事情。”
“我又去問了灰草部落還有附近的部落,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襲擊我們部落的獸人的情況。”
清低下頭,背脊塌陷,靜立著宛如一尊石像。
但晶瑩的淚珠濺在地上,也喚醒了其他沉浸在傷感中的獸人。
白爭爭此時不敢表現出任何脆弱,他抓住清的手,眼神堅定,重複著燼說過的話:
“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只要他們還活著,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清小聲啜泣,扔下勺子抱住白爭爭。
白爭爭眼眶發酸,但也只是眨一眨眼睛,壓下那股酸澀。
他扶著清的後背,低聲道:“好了,等養大一點幼崽們,我們就去找。現在還有食人鷹幫忙,只要他們在環洲上,我們總會有找到的一天。”
哄完清,又看州默默蹲在旁邊,壓抑著聲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白爭爭又只好去哄另一個。
幾個年紀大一點的獸人都這個樣子,要是那些幼崽知道了,不得哭暈過去。
白爭爭慶幸是悄悄去的。
殊不知,洞外一直蹲著一個幼崽,將獸人們的話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