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貓部落門口清理出來了一大塊空地,就是在有獸人或野獸靠近時及時分辨。
他們一出現,部落裡立即響起淩亂的腳步聲。
獸人們穿著草裙,拿著長矛,敵對地看著他們。
白爭爭認出這些是雜居的獸人,各種獸形的都有。
“你們是誰?來我們部落幹什麼?”為首的獸人面板黝黑,頭頂牛角,目若銅鈴盯著他們。
白爭爭看獸人們以他為首,這或許就是這個雜居部落的族長。
白爭爭悶咳兩聲,扶著燼遞過來的手臂,虛聲虛氣道:“我們是南邊來的獸人,聽說這裡有祭司,想請求他幫我們部落治治病。”
“南邊哪個部落?”
“灰草部落。”
南邊確實有個灰草部落,以往很跟林貓部落有往來。
牛獸人緊盯著攙扶著白爭爭的燼,繃著臉道:“這裡沒什麼你們要找的祭司,你們走錯了。”
“才不會!我們族長不會騙幼崽的咳咳咳!”白爭爭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愈發的白。
獸人們一聽他是幼崽,又看他生病生得這麼厲害,悄悄靠近牛獸人道:“是幼崽。”
牛獸人並不心軟。
他看著燼道:“你們趕緊走,不然就不怪我們不客氣!”
燼摟著白爭爭,低著頭不言不語。
白爭爭道:“那你們幫幫忙,能告訴我們他們在哪兒嗎?我的族人還等著我們去救呢。”
白爭爭說著想起不知道哪兒去了的林貓獸人,眼淚直往下砸。
他這傷心半點不是演的。
這群獸人本就是散落的食草獸人組成的,他們接收了不少流浪而來的獸人,心地善良。
牛獸人看白爭爭這模樣,杵著長矛道:“我說過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林貓部落,也沒有祭司。我們來的時候這裡就是個空的部落。”
“怎麼可能!”
燼看亞獸人憋紅了的臉,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無聲安撫。
“沒騙你!我們來的時候一個獸人都沒有看見!”牛獸人後頭的年輕獸人喊道。
白爭爭戰慄,眼裡的無助嚇到獸人們。
牛獸人黑著臉,將長矛一杵,悶聲道:“我們不撒謊,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個空部落,只看到幾個光禿禿的骨頭架子,不過都被扔到大海裡去了。”
白爭爭真的有些站不住,半個身子倚著燼,聲音輕顫問:“林貓獸人的?”
牛獸人看他這傷心欲絕的模樣,對他的話信了五分。但他身後的成年獸人太有威脅性,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只道:“有林貓獸人,也有其他獸人。”
白爭爭腿一軟,被燼摟住。
牛獸人身後的其他獸人不忍,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但我們來的時候真的沒有看見一個活的。”
“那總、總有活的,你們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白爭爭帶著祈求,眼裡的淚珠讓他看不清楚,胡亂地用手背抹去。
牛獸人壓著眉頭,不再言語。
身後的獸人就道:“不知道,我們也沒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