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情緒波動稍大,尾巴跟耳朵露了出來,柔軟的貓尾緊緊圈在燼手腕上。
“燼!”他微惱。
燼:“總要給你個臺階下?”
白爭爭:“話是這麼說,但你敢說你沒包庇他們!”
白爭爭吹了下遮住眼前的額發,氣得一屁股坐實了。燼撩著他的頭發別到耳後,輕輕順了順他的額發。
白爭爭眼睫顫啊顫。
換做獸形,此時沒有任何不習慣,因為他爬燼的肩膀都爬了好多次了。但人形總有些別扭。
“怎麼罰?”燼依舊淡然。
“罰他們開荒除草!”白爭爭頓時被轉移注意力,氣鼓鼓道。
見亞獸人歇得差不多了,燼動了動被圈住的手腕。在白爭爭應激前,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拉著他往洞外走。
“時候不早,幼崽應該等不及幹活兒了。”
白爭爭笑他:“虧他們還信任你,一肚子黑水兒。”
燼見他笑,唇角輕勾。
“要出洞了,嚴肅。”
白爭爭唇角一抿,當即先他一步,沉著臉出去。
……
用過早飯,幼崽苦哈哈地被逮到了大河旁。
十幾個排成一排,一個幼崽一行土,刨土除草。
白爭爭還給他們帶了骨鍬,免得爪爪累了,又有藉口不想幹了。
這次幼崽意外的老實。
白爭爭落在他們後頭,一邊收集草根一邊檢查幼崽的成果。燼拎著藤筐,緩緩跟著他。
白爭爭幾下撿完,看草根挖得幹淨,就自己去另一邊。
燼慢慢跟上,路過幼崽時,被投以十分感激的目光。
燼:“不用謝。”
幼崽眼巴巴瞧著他,低聲:“嗚……爪爪疼。”
既然都免了一頓揍,那這活兒能不能也免了!
燼看明白他們的意思,只道:“獸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說罷,便與幼崽錯身。
雁拍了一下想耍賴的芽,小聲道:“幹活!”
“哦……”芽懨懨的,只好繼續刨草根。
河邊的地白爭爭開得有些大,半畝是有的。趁著這幾天不用捕獵,幼崽們跟著白爭爭早出晚歸,挖了一堆又一堆的草根。
每天回到山洞,吃飯吭哧吭哧吃完飯就往幹草上一趟,睡得昏天黑地。
精力一消耗,洞裡頓時安寧多了。
清起初還有些不忍,現在巴不得白爭爭將這些小家夥給帶去。
三日過後,地收拾出來一半。
洞裡的食物消耗一空,他們又出去捕獵。
連續捕獵採集了三天,待到山洞裡的食物足夠撐過一段時間,才又停下來。
五日後,河邊的地塊兒被清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