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又躥上燼的肩膀,極力維持鎮定道:“你問他們。”
燼卻覺肩膀上的皮被小貓爪子勾了起來。
他大掌蓋在白爭爭身上,示意年將幼崽帶走。
年趕緊拎著幼崽跑了,順帶拉上清走遠。
燼道:“我弄走了。”
過了會兒,白爭爭才動了動,軟趴趴掛在他肩上。
“我沒怕!”他不怎麼硬氣道。
燼抬手,讓軟軟的爪墊落在掌心。
才剛成年,還小呢。
“你沒怕。”他甚至比白爭爭還篤定。
白爭爭爪子捂臉,又抹了毛毛上一臉的泥。他跳在燼掌心,看著燼肩膀上的幾個泥點,爪子蜷了蜷。
“髒了。”
燼看都不看,道:“擦了就沒了。”
這比他對幼崽們都縱容。
白爭爭不好意思跳下去。
他勾了獸皮,去林子裡換上。
走出來後,臉上紅撲撲的,又悶頭繼續幹活兒。
只一日,白爭爭就撿完了碎石,刨完了草根。
燼還幫忙給翻耕了一遍。
白爭爭將草木灰運過來,撒在地裡,這地就算收拾得差不多了。
溪邊。
白爭爭抓著一個個毛絨絨擦幹淨爪墊,又用獸皮給他們擦了擦毛毛,才放任幼崽跑了。
他洗淨手,才往山洞走。
燼隨在他身邊,沒多少話。
白爭爭後知後覺他跟了自己一天。
白爭爭看了燼一眼,燼也看來。他目光沉靜,眼珠墨黑又有一抹紅,沒有一點不耐。
好像燼一直是這樣。
安安靜靜,無欲無求的。
剛進山洞,就聞到一陣香味兒。清攪動著陶鍋裡的湯,幼崽在他面前蹲著,巴巴望著陶鍋。
白爭爭笑問:“做什麼好吃的了,這麼香。”
“蛇羹!”幼崽齊聲答。
白爭爭動作一滯,幽幽盯著那些仰著腦袋裝乖的幼崽。
“爭爭?”清試探。
白爭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