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下意識伸出手去,靠近幼崽腦袋。
其餘幼崽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要把絨球的脖子擰斷!
大家夥兒爭相往絨球身邊跑。
絨球卻將小爪子按在燼伸過來的手指上,吭哧吭哧撐著自己坐起來。
“尾巴可以變成腿嗎?”他專注看著人魚。
燼平靜點頭。
絨球又奶聲問:“怎麼變?我可以看看……唔?”
撲上來的幼崽們捂住絨球的嘴,顫顫巍巍沖著燼笑。
“幼崽、幼崽不懂事。”
燼看著絨球。
隔著各個爪墊的縫隙,明顯能看到小不點眼裡的渴求。
燼便道:“尾上有傷,變了傷會加重。”
幼崽們一臉神奇地看著他,連扛著絨球跑都忘了。
白爭爭進來就看到幼崽們鋪在人魚的身邊,他又是一陣迷惑:
幼崽們什麼時候跟燼關系這麼好了?
之前不還怕的嗎?
他出去這一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圓坐在石床邊緣,仰頭看著這條人魚。隨即對還鋪在那大尾巴上的幼崽道:“過來!”
幼崽頓時爬起來,飛快離開人魚。
再一次,幼崽們一圈一圈圍了起來。
白爭爭捧著熱湯,與清坐在火堆旁邊喝邊看著又在嘀咕的幼崽。
“小小年紀,哪有那麼多小秘密。”
清微微一笑:“他們主意大著呢。”
幼崽堆裡,雁被圓拉過去,在最裡層坐著。
圓道:“雁,我怎麼覺得人魚好像不怎麼壞呢?”
雁一臉高深道:“他在我這裡已經透過了觀察。”
“為什麼?”幼崽們湊近。
雁搖頭:“你們不懂……”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接納他?”圓看向其他幼崽。
“我們剛剛壓他尾巴了他都沒生氣。”
“對!絨問他尾巴的事,他也說了。”
“我們鬧的時候,他也沒生氣……”
一一細數過來,幼崽們愈發覺得好像沒必要怕人魚。不、不就是一個眼神嗎,他們也會做!
白爭爭等著幼崽散開,道:“你們不睡午覺了?”
“睡!”幼崽們接二連三地往石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