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後被風拎起來,敲得腦門嘣的一聲響。
“膽子大了。”
芽夾著尾巴,不敢說話。
他動了動爪子,無辜道:“我、我就是試一試他尾巴幹不幹。”
“是嗎?”風將他放下。
芽連連點頭,乖巧得很。
“是!他今天都沒敷尾巴,很幹很幹了。”
風:“那也不是你的活兒。”
“哦……”
“那你去?”芽慫恿。
“爭爭回來再說。”風彈了下他腦門。
別以為他不知道幼崽打什麼主意。
風這邊才放下貓崽,就見手腳快的已經勾了人魚敷尾巴的獸皮扔水裡,然後拖拽著往人魚身邊挪動。
他驚得汗毛聳立。
未來及將幼崽抓回來,就看他啪的一下——
濕漉漉還在滴水的獸皮往人魚方向甩去。
又一聲,幼崽們紛紛爪子捂眼。隔著縫隙就見獸皮落在了人魚……手上?
燼坐起,眼神銳寒。
那眼睛幽暗如深海,紅光閃過,像殺了好多貓崽子才換來的兇惡氣息。
一群幼崽看得清清楚楚。
那瞬間,骨頭似乎都在戰慄。
他們身體僵直,說不出話,也不敢走動一步。甚至更膽小的爪子抓地,尾巴上的毛根根揚起。
燼很快意識到不是什麼攻擊,立即斂了神色。
他看著手上濕漉漉的熟悉獸皮,默默搭在了自己尾巴上,道:“我自己來就好。”
幼崽們咕嚕一下,仰起脖子狠狠嚥了咽口水。
然後癱坐在地上,四肢軟綿無力。
好、好兇啊!
原來人魚這麼兇……
嗚……爭爭,你快回來!
這才剛出去,回來倒是不可能回來。
快中午了,幼崽容易餓,新一任幼崽大廚圓已經開始做起飯來。
縮在牆角的幼崽們被她指揮著,排成串兒地用碗運雪,送柴,抓藤筐裡那些幹貨出來……
圓學著清的樣子將各種菜幹兒肉幹一股腦扔進鍋裡,在雪中攪拌攪拌,等雪化了,水開了,煮一會兒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