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沮喪了,反倒拍著小崽子腦門當鑼鼓敲。
“搶什麼搶,嗷什麼嗷!吵吵鬧鬧,耳朵都疼了。”
芽四肢緊抱住年的手,賊兮兮盯著還不明情況的貓崽們,腦瓜子嗡嗡響還不忘恐嚇道:“人魚醒了哦。”
“喵!!!”
霎時,離幼崽最近的年被毛毛淹沒。
“爭爭,你管管他們!”
沒躲處的幼崽一聽,反身沖向白爭爭。
白爭爭抬頭,見人魚尾鰭輕輕一揚,目光淡然看來。他摟住貓崽,輕拍下他們毛毛屁股。
“醒了。”
燼頷首。
目光劃過幼崽們,知道嚇到他們了。正要轉頭,就見剛剛還嚇得亂竄的崽子們躲在白爭爭身後緩緩探頭。
從亞獸人的腰後一個疊一個,一直到他肩膀,探出了一圈的腦袋。而中間的亞獸人也仰著巴掌大的臉,圓眼幹淨,抿著唇猶豫看來。
燼眼中笑意淺淡,一閃而逝。
還挺可愛。
怪不得他那大管家獨獨在貓上昏了頭。
白爭爭:“要不要喝水?”
燼:“謝謝。”
白爭爭起身,堆在他身後的幼崽迅速換了其他獸人身後躲藏。
陶鍋裡常備著熱水,白爭爭倒了些給他。
燼潤了潤喉嚨,正要說話,卻感覺尾巴處一涼。
他眼睫一抖,見亞獸人掀開了獸皮毯。
兩人對視,燼看著亞獸人那幹淨的眸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指腹緊壓住碗沿,緩緩轉過頭。
白爭爭下意識要摸一摸尾巴幹不幹,手指剛碰上微涼的鱗片,只見那大扇子似的尾鰭一卷。
白爭爭手腕一涼。
正疑惑著,猛然想起獸人的尾巴好像不能隨便碰,趕緊撤回手。
“抱歉,我就是……”
就是當人那麼多年,又摸了那麼多幼崽尾巴,還給人魚敷了尾巴兩個月,一時間意識達不到這事兒!
不過這話白爭爭說不出來。
燼喉結動了動,看著亞獸人慌亂間轉身,默默垂眼。
算了,都摸過多少次了。
亞獸人也並非不知道,只是習慣了而已。
燼很快說服自己,等白爭爭飛快用打濕的獸皮蓋了尾巴,才道:“沒事,謝謝。”
他看著那雙圓眼,放輕了聲音。
似是因為眼神太平和,看得白爭爭亂蹦的心跳緩和下來,沖著燼露出個笑來。
“我就是順手。”
燼再次道:“沒事。”
白爭爭一顆心穩了,將人魚喝完的碗拿走,繼續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