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到掉牙。
苦味倒是能接受。
幼崽們看他吐著舌頭,止不住也好奇。
接二連三跳到他身上,沿著他手臂爬到果子邊。
一個個不死心,小腦袋湊過來跟著舔。然後身子一僵,歪倒著要掉。
白爭爭一把托住,笑出聲來。
他眉目燦爛,眼睛彎彎,笑得比陽光還溫暖。
肉腦袋一垂,狠狠掏了兩把樹根處的大窟窿。能幹不能吃,怎麼這樣!
爪子下木屑飛濺,只聽嘩啦一聲,樹幹內悶嘟嘟的響聲接二連三。
轉眼間,蹲在樹根處的小貓崽被各種堅果埋了起來。
白爭爭驚得趕緊掏貓。
“果果!好多果果!”
小山一般堆積的堅果從樹洞漏出來,源源不斷。有松子兒,有榛子,還有很多白爭爭認不出來的。
幼崽們比白爭爭還激動,接二連三往堅果上撲去。
“嗚嗚!”
白爭爭迅速抓出壓扁了的肉肉,趕緊檢查了一遍。確認好胳膊好腿兒,才搓了搓幼崽圓圓胖胖的小身子,捧起來,又在他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
“真棒!”
掏個樹根都能掏到松鼠藏糧的地方。
“爭爭!能吃嗎?”
“搬。”
幾個藤筐派上了用場。
那樹洞裡的堅果,一下子裝了半個藤筐。
再將蘑菇放好,白爭爭揹著一個,一個手再拎一個,領著貓崽大軍,歡歡喜喜回山洞。
白爭爭抓了些堅果洗幹淨,讓幼崽們磨牙,然後去處理那些蘑菇。
年看他回來,揮揮手道:“我砍柴去了。”
年麥色的小腿肌肉健碩,腰上草裙晃了晃,掉下幾片葉子。
白爭爭看他頭發上還滿是木屑,正想要提醒,轉個眼,人就不見了。
沒等白爭爭反應過來,那群剛跟著他回來的貓崽子也追著年,嬉鬧著往林子裡鑽。
……
蘑菇放不得,需要快速烘幹。
白爭爭去溪邊割了些芭蕉葉一般的大葉片,繞著火堆擺上一圈。
蘑菇倒出來,翻得均勻,只等著慢慢烘幹。
這一下洞內就沒了下腳處。
白爭爭幹脆挪到人魚躺著的幹草上,坐下來,盯著人魚的臉放空了一會兒。
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確認沒事,才軟下肩膀打量著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