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找中山柏先生幫忙,求他借我一筆錢周轉,可他根本不理會我,還羞辱了我一番。但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殺他!”
工藤新一心中一動,與黑澤陣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慮:青木原的這番說辭,看似合情合理,但也可能是他為了洗脫嫌疑而編造的謊言。在這巨大的債務壓力下,人往往會做出超乎尋常的舉動。
“青木先生,那你在歌劇演出當晚,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尤其是橋田至或者佐藤惠子,他們有沒有和中山柏接觸過?”
工藤新一緊接著追問。青木原抬起頭,回憶了一下,說道:“我看到橋田至先生在開場前和中山柏先生交談了幾句,兩人看起來很不愉快。佐藤惠子小姐一直在旁邊,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清楚。”
工藤新一陷入沉思,目前三名嫌疑人的證詞相互交織,各有隱瞞與引導,讓案件愈發撲朔迷離。
橋田至的不明資金、佐藤惠子的複雜情感、青木原的債務危機,以及他們在案發現場留下的或明或暗的痕跡,彷彿構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謎團,每一步推理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誤區。
“黑澤,這案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棘手。我們不能被嫌疑人牽著鼻子走,必須從現有的物證和他們的行為邏輯入手,重新構建案件的真相。”
工藤新一堅定地看向黑澤陣,眼神中透露出絕不放棄的決心。黑澤陣微微點頭,回應道:“我明白,他們越是試圖混淆視聽,我們越要冷靜。
手帕、手機密碼、資金流向,這些都是我們接下來的突破口,一定要找出他們之間的關聯,揪出真兇。”
回到臨時勘查室,工藤新一將所有線索再次鋪陳在桌面上,目光在那一張張照片、一份份資料間來回穿梭,試圖找到那根串聯一切的關鍵線頭。
他深知,時間緊迫,隨著案件調查的深入,兇手必定也在暗中觀察,隨時可能銷毀剩餘的證據,或者再次製造混亂,逃脫法網。
而他,作為偵探,肩負著還原真相、維護正義的重任,絕不能在這關鍵時刻退縮。
在這個艱難的過程中,有黑澤陣並肩作戰,給予他力量與支援,讓他更加堅定了破案的信念。
為了盡快破案,工藤新一除了外出找線索之外,就在偵查室內。
偵查室的燈光如豆,搖曳不定,彷彿也在為這起棘手的案件而焦灼。
工藤新一緊盯著桌上那封剛從死者中山柏辦公室保險箱裡找到的信件,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信封口被火漆封印,封蠟上印著一個精緻卻透著幾分詭異的薔薇花圖案,與之前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手帕及神秘紙條上的薔薇標記一模一樣,這顯然絕非巧合。
“這封信,必定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新一心中暗忖,伸手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生怕損壞裡面可能隱藏著關鍵線索的信紙。紙張有些泛黃,帶著陳舊的氣息,彷彿承載著多年的秘密。信上的字跡工整而娟秀,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
“親愛的柏,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想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我知道你在商業上的野心,也清楚你為了達到目的所做的那些不擇手段的事。
曾經,我以為愛可以包容一切,可如今,我發現我錯得離譜。你利用我,背叛我,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讀到這裡,新一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封信出自佐藤惠子之手。看來,她與中山柏之間的情感糾葛遠比之前所透露的更為深沉、複雜。
“黑澤,你來看。”
新一將信遞給黑澤陣,聲音微微顫抖,既是因為即將揭開案件核心秘密的激動,也是對人性在利益與情感間扭曲的感慨。
黑澤陣接過信,迅速瀏覽,眼神愈發冷峻:“佐藤惠子的怨恨已經積累到了極致,她有充足的理由複仇。可僅憑這封信,還不足以定罪。”
新一微微點頭,重新陷入沉思。他深知,法律講究的是確鑿的證據鏈,僅憑一封飽含怨恨的信件,無法將佐藤惠子送上法庭。何況,橋田至和青木原身上的疑點仍未消除,他們依然有可能是真兇。
“我們得再次詢問佐藤惠子,這封信的出現,她必然會有所反應。”
工藤新一果斷起身,與黑澤陣一同前往關押佐藤惠子的房間。一路上,新一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佐藤惠子此前的種種表現,試圖從她的細微表情和動作中找到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