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回到新一身邊,看到他的動作,輕聲問道:“有什麼發現?”
新一抬頭,眼神透著一絲興奮:“死者袖口有疑似化學藥劑殘留,或許能借此追蹤到兇手接觸過的環境或物品。還有,這傷口切割手法專業,兇器可能是特製刀具。”
黑澤陣目光一凜,接話道:“我剛才在周邊搜尋,發現一些腳印通向莊園外的樹林,但太過雜亂,難以分辨是否為兇手留下。”
工藤略一思索,站起身來:“不管怎樣,樹林得去查一查,說不定兇手就藏在裡面。你對追蹤有經驗,我們一起去。”
黑澤陣點頭,兩人並肩朝樹林走去。
踏入樹林,夜色愈發濃稠,仿若墨汁潑灑。月光艱難地透過茂密枝葉,灑下細碎光斑,勉強照亮腳下崎嶇小路。
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他們踩在落葉上發出的沙沙聲,每一步都似踩在緊繃的心絃上,回響在林間。
黑澤陣走在前面,憑借出色的野外生存與追蹤技能,仔細辨別地上模糊腳印與周圍環境跡象。
他時而蹲下檢視落葉被踩踏的痕跡,時而抬頭觀察樹枝折斷方向,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新一緊隨其後,手電筒光柱穩穩照亮前方,為黑澤陣提供清晰視野,同時留意四周動靜,謹防潛伏危險。
走著走著,黑澤陣突然停下腳步,蹲下身子,手指輕輕觸控地面一處凹陷,神色凝重:“
這裡的泥土有新鮮翻動痕跡,而且腳印在這裡變得更深、更淩亂,像是有人停留過,或者掩埋過什麼。”
新一聞言,立刻用手電筒聚焦,俯身檢視:“挖開看看,說不定有重要東西。”
“好。”
兩人迅速找來樹枝,開始小心挖掘。泥土逐漸被翻開,一股腐臭氣息緩緩飄散,隨著挖掘深入,一個破舊包裹顯露出來。
黑澤陣用樹枝挑開包裹,裡面是一件染血的外套,外套款式普通,但胸口位置繡著一個精緻的標識,像是某個組織或團體的標誌。
工藤眼睛一亮,拿起外套仔細端詳:“這標識從未見過,或許是指向兇手身份的關鍵。得找人查一查這是什麼來頭。”黑澤陣點頭,將外套小心收好,放入揹包:“繼續往前搜,我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兩人繼續深入樹林,此時夜風吹過,樹枝沙沙作響,仿若鬼哭狼嚎。突然,一陣細微的說話聲從不遠處傳來,聲音模糊難辨。黑澤陣迅速做了個噤聲手勢,與新一默契側身,隱入灌木叢,悄悄朝聲音來源靠近。
透過枝葉縫隙,他們看到一個模糊身影在空地上踱步,手中拿著手機,正壓低聲音通話:“事情辦妥了,不過那兩個家夥緊追不放,得想個辦法甩開……”
新一與黑澤陣對視一眼,心中激動:莫非此人就是兇手?他們屏住呼吸,等待最佳抓捕時機。
就在那人結束通話,準備離開之際,黑澤陣如獵豹出擊,瞬間從灌木叢躍出,幾步跨到那人面前,短刀抵住其咽喉,低聲怒吼:“不許動!”
新一緊隨其後,手電筒直射那人臉部,看清面容的瞬間,兩人皆是一愣。
此人並非他們預想中的兇手,而是莊園裡一位普通園丁,此刻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顫抖著求饒:“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幹,是有人逼我……”
新一與黑澤陣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不祥預感。他們將園丁帶回莊園,經過一番審問,園丁哭訴道出實情:
原來他被神秘人威脅,要求在特定時間到樹林裡假裝打電話,製造假象引開他們,否則家人性命不保。
聽完這個人的話,工藤新一和黑澤陣意識到,他們又一次被兇手算計,線索再次陷入僵局。
這可真是——
太過分了。
盡管那個兇手又羞辱了工藤新一和黑澤陣一下,但兩人眼中的堅毅未減分毫,工藤新一握緊拳頭:“這混蛋太狡猾,不過我們已經掌握不少關鍵,只要繼續深挖,定能揪出他。”
黑澤陣點頭,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沒錯,我們一起,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工藤新一看著黑澤陣的眼睛,只覺得這雙眼睛裡似乎有一汪清泉。
此刻,雖困難重重,但他們的默契與決心,如同一束穿透黑暗的光,照亮前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