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我褻瀆了神聖的殿堂。
地獄的惡魔,揮舞著猙獰的爪,
卻與我一同放肆地大笑。
我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沖撞,
打破那既定的框框。
瘋狂的思緒,如脫韁的野馬,
奔騰在未知的邊疆。
靈魂在燃燒,
夢想在激蕩。
天堂或地獄,又能怎樣?
我要在這瘋狂中,書寫自己的篇章。
沖破雲霄,墜入深淵,
無所謂方向,無所謂終章。
天堂地獄,皆在我心,
瘋狂,才是永恆的信仰。
讓世俗的眼光破碎,
讓傳統的枷鎖斷裂。
我在這瘋狂的旅途上,
永不停歇,永不回望……
工藤新一反複看了幾遍,依舊是這些癲狂的文字。
依舊是地獄和天堂的暢享。
這種東西應該出現在遊吟詩人的嘴裡,又或者是某本暗黑詩集的扉頁上。
但是這首可以稱之為現代詩的東西不應該被人當成遺書放在發生了這樣血腥慘案的地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裡。
這個謎團的線索就像是亂糟糟的毛線球,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無從下手去調查
不管怎麼樣,工藤新一還是把自己認為重要的線索在自己的腦海中收納整理,並且帶走了一些可以帶走的證據,然後他再充滿憐憫的對這兩個剛剛失去生命的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工藤新一緊緊地攥著用自己那破爛不堪的外套匆忙做成的簡易臨時包袱,艱難地將其背在身上。那些可以說是沾染著血腥的證據,此刻彷彿有千鈞之重。他開始步履蹣跚地踏上尋找警察局的路途。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關於此地的記憶,也完全不認識路。饑餓如同一隻貪婪的野獸,無情地啃噬著他的胃;疲憊恰似沉重的枷鎖,牢牢地束縛著他的身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用力地咬緊牙關,試圖憑借頑強的意志力堅持下去,每邁出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又堅持了一會兒之後,他只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發黑。他的雙腿顫抖得愈發厲害,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失去支撐的力量。就在這時,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傾倒下去。
在倒下去的瞬間,工藤新一那依舊靈活的大腦還在無奈地感嘆——
“我這帥氣的臉啊,這下是要被大地狠狠地‘教訓’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即將倒地的剎那,一隻堅實有力的手臂迅速伸來,穩穩地攔住了他的腰,成功避免了工藤新一的臉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悲慘結局。
工藤新一實在是太累太餓了,以至於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然而,在昏過去之前,工藤新一還是用盡自己全身僅存的力氣,艱難地抬起眼皮,匆匆瞧了一眼救自己的這個男人。
工藤新一在意識消散之前,心中略感欣慰地想——
“救自己的這個男人一頭耀眼的銀發,很有個性,模樣也挺帥的,幾乎——就要趕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