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幾道題沒來得及做,這還是我上學以來第一次做不完題。”
“我也沒做完,你們有沒有人做完的?”
那人問了一圈,發現大多都只做到倒數第二個大題,速度更慢的,還在做倒數第三大題。那人稍稍舒心,“大家都進度都差不多,成績應該也相差不大。”
考試結束,江知照收拾東西,問他三個室友:“回不回寢室?”
張科已經趴在桌上生無可戀,“我來這兒就是充當氣氛組。”
江知照安慰他:“這次的題很難,沒做完的人很多,你也不一定就落在後面,”
張科無精打采地掀起眼皮:“可我有三個大題沒做。”
“呃——” 江知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科又說:“你空了幾道題?”
江知照用了個折中的說話:“跟大家差不太多。” 兩道題的差距,也不算大。
張科捶胸頓足哀嚎兩聲,拉著另外兩個:“算了算了,考都考完了,走走回去複習。”
路上江知照抽空摸出手機,發現謝秋回了他訊息,最後還附了一張圓圓的胖照。
畫面正中是一隻修長的手,拿著貓條逗圓圓。
江知照盯著那隻手看了片刻,點選儲存,收藏在了手機裡。
按理來說剛考完了試,應該好好休整一下,但來保送營的一群人像是要學習不要命似的,江知照洗漱完出來發現他們寢室幾個都埋頭奮筆疾書,筆鋒唰唰地,讓他也陡然生出一股緊迫感。
他今晚本想睡個好覺,但現在這個氛圍——感覺不學習都對不起自己以前的努力。
於是,他往床鋪去的腳尖一轉,索性也坐到了寢室正中的長桌上,隨手撈出一張數學試卷也開始動筆。
……
第二天早上七點,江知照是被人喊醒的。
他起床時腦子一片混沌,看著下面活蹦亂跳的幾人還有點懵。
還是張科喊他:“發什麼呆,學校組織了晨跑,快來不及了,”
江知照朦朧的大腦逐漸清醒,腿往下一蹬翻身下了床。
昨晚他們一群人複習到淩晨兩點,也不知道在較什麼勁,明明一個個瞌睡聲此起彼伏,非得硬撐著不去睡覺,彷彿一旦提前睡了就得被別人甩下一大截。
最後江知照實在熬不住率先上了床。
像是撐到臨界的起球破開了個口子,他上床後不到兩分鐘,旁邊的幾個床都響起了鼾聲。
這次保送營不僅考察學生們的學習水平,還加入了身體素質訓練,規定了每週的跑步量,不管是用跑的還是用走的,只要能達到要求的數值就算合格。
大清早的,江知照他們到操場時,已經有人在跑道上繞圈了。
一看,全是這次參加保送營的人。
“這麼冷的天,這鬼學校到底怎麼想的,大清早的非讓我們出來跑步。” 旁邊有人抱怨。
江知照撥出一口冷氣,等他們都往前走了,一個人站在臺階上,摸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內心糾結片刻還是點開謝秋聊天框發了過去。
“江知照。” 那邊室友見他沒跟上特意喊他。
江知照關了手機過去。
兩分鐘後,兜裡的手機響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