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照舒服地眯了下眼,然後一臉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來:“你放的熱水袋?”
謝秋點頭:“房間裡有新的,我看到就拿來用了。”
屋裡飄著若隱若現的玫瑰花香味,江知照埋在被子裡說:“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謝秋合上面前的書本,繞過他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留著一股味道更濃的玫瑰花香,朦朦水霧中,謝秋去夠料理臺上的沐浴露,發現是玫瑰香味的。
等他再出去時江知照的床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被角露出一點面部,房間裡暖氣開得很足,江知照閉著眼,似乎是睡著又感覺熱,把上面的那層被子掀了下去。
謝秋過去撿起被子搭在他腰部以下,而後拉上窗簾、關燈,上床睡覺。
房間裡陷入沉寂,玫瑰花香彷彿從兩個方向彙聚到一起,而後飄散到整間屋子。
……
第二天一早江知宴就站到了自己弟弟房門前,站了半響,他敲了下門,裡面沒有動靜,江知宴又拿出手機準備給裡面的人打電話,一道低沉的聲音突兀響起:“哥,早啊。”
江知宴嚇得一抖,手機差點飛出去,手忙腳亂抓住手機一看是謝秋。
“是小秋啊,這麼早?” 一看謝秋似乎是剛從外面鍛煉回來,身上還冒著熱氣,“你這是剛運動回來?”
“嗯,” 謝秋走進,看到江知宴眼下的黑青,“哥昨晚沒睡好?”
“呃,” 江知宴一臉尷尬,豈止是沒睡好,他昨天晚上十點準備給自家弟弟打個電話,順便突擊檢查他們兩在幹什麼,結果一通電話打過去,對面沒人接。
他不死心,又給謝秋打了一通,倒是接了,但是知照的聲音,說了聲“喂”後就掛了電話。
江知宴本想睡前確認一下兩個弟弟安排得怎麼樣,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大半夜的他甚至想爬上樓敲他們房門,但是這樣會被當成小偷給抓起來,所以他腦海天人交戰,一直迷迷糊糊想睡沒睡地到了天亮。
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了樓。
“還行。” 江知宴似是而非地回一聲,又不經意問一句:“昨晚給你們打電話怎麼沒人接?” 他其實很相信謝秋的人品,絕不是那種會亂來的孩子,但耐不住好奇心害死貓,他還是問了出來。
“昨晚?” 謝秋這才拿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發現昨晚他哥確實打了通電話,但顯示已經被接過。“可能是被知照接了。” 他重新放回兜裡說:“昨晚我們九點多就都睡了,可能沒聽到。”
江知宴稍稍放下心來,他就說,這兩孩子都有分寸。
謝秋刷開房門,裡面江知照已經穿戴整齊,正往門口走,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哥,謝秋,你們怎麼在一起?” 走進看到他哥眼下的黑青更是詫異:“哥你都飛了這麼多地原來還認床啊?”
江知宴似是而非地糊弄過去,說:“我在門口等你們,收拾好了一起去吃早飯,然後出去玩。”
今天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寒假的第一天,兩人出門時,外面正好是晴天,薄薄的日光照到山莊前的一片雪地上,雪地裡都是這幾日來這兒的遊客堆的小雪人。
山莊中央是座不高的酒店,圍繞酒店四周便是各種遊玩專案。
三人先下到一樓吃早餐。
這會兒還算早,一樓大廳裡都沒什麼人,酒店提供的有中餐和西餐,服務各類人群。
他們都選了中餐,江知照昨天睡得太早,甚至晚飯都只簡單塞了幾個水果,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一坐下就埋頭開始吃。
江知宴不經意間抬頭,就見謝秋把旁邊多拿的一杯豆漿遞過去,江知照杯裡的豆漿很快見底,於是自然地拿過謝秋遞過去的那杯喝了一半。
放下杯子他才發現江知宴正盯著他,“哥?” 江知照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事,吃飯。” 江知宴收下心思,繼續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