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罩下一道陰影,他抬頭,發現是謝秋拿著椅子靠攏過來。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是他從謝秋身上聞到的一貫的味道。
“你洗衣粉什麼牌子的?” 江知照突然開口。
謝秋看過來:“記不太清了,你想要?”
“沒,” 江知照晃晃頭,“隨口一問。”
“小兄弟。”這時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江知照收了手機一看,這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手裡還牽著一個小男孩,另一手端著個不鏽鋼盆。
小男孩看到謝秋,立馬撲上去:“哥哥,謝謝你。”
江知照這才看出來,這小男孩就是剛才謝秋從馬背上救下的那個。
男人對謝秋說:“謝謝你救了我兒子,這盆牛肉都是我們自家養的,送給你們。”
謝秋起身接過,“謝謝,”一看不鏽鋼盆裡放了滿滿一大盆牛肉串,“不過太多了,我不能收。”
又將東西還回去。
“你還是學生吧。” 男人看了眼他們穿著,指著他們後面:“那是你們家裡大人吧,我去找他們。”
江知照正要張嘴說‘不是’,就聽謝秋先搶過話:“嗯。”
他一怔,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送走男人,謝秋轉身見江知照張著嘴,似乎要說什麼,他又坐下問:“你剛要說什麼?”
江知照沉默。
他其實是想問謝秋“剛才為什麼沒反對”
但他話到嘴邊又覺得矯情。
“沒事。”半晌江知照回道。
江家父母和那個男人拉扯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抵不過男人的熱情,收下那盆牛肉。
鬥轉星移,天空也逐漸暗了下來,傍晚的涼風刮過草面,寬闊的草坪上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其中一盞就是江知照他們家的。
江知照和謝秋並排坐著,謝秋下午賽車輸了,履行承諾,負責給江知照烤肉。
謝秋動作很熟練,像是特意學過。
江知照結合謝秋的生活環境,湊近謝秋耳邊問:“你以前是不是在燒烤店兼職過?”
謝秋點頭:“只做了一個學期,然後就被以未成年辭退了。” 挑起一塊牛肉放進江知照碗裡。
江知照又一口塞進嘴裡,關心道:“那工資拿到沒?”
謝秋挑眉,似乎意外他會這麼問,“拿到了,那老闆還算仗義,多給我付了一個月工錢。”
“那挺好。” 江知照嘀咕。
江知宴獨自坐在烤架一側,他左邊——自家弟弟不知用什麼方法讓謝秋心甘情願給他烤串,他右邊——他爸正殷勤地為他媽制□□心料理。
夾在中間的江知宴:“……”
右邊這對就不說了,左邊這對,怎麼看著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