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 木子良伸手想要去試試他額頭,結果被謝秋搶先一步。
“沒發燒。”謝秋說。
江知照臉悶在臂彎裡,搖了搖頭,沉悶的聲音透出來:“不是,昨晚沒睡好。”
“你看,果然是去複習了。” 木子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知照強撐著雙眼微微抬頭說:“你們說二十多歲的青年會不會突然來更年期?”
“那可能是一種新型人類體質。” 木子良摸著下巴說。
“應該不太可能。” 謝秋說,隨即想到了什麼:“你哥哥跟你說了什麼嗎?”
江知照指了指掛在桌上的傘,感嘆:“我覺得我哥有成唐僧的潛質。”
鬼知道他哥昨晚到底怎麼了,大半夜的闖進他房間像個唐僧一樣唸叨什麼‘友情的真諦’、‘如何處理好友情的界限’……
聽得江知照差點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他一整晚都沒想明白,他第一面見到的那個文質彬彬的哥哥去哪兒了?
江知照睡到了早自習打鈴。
輕快的鈴聲敲響他每一個神經,讓他很快清醒過來。
拿出書準備開始早讀。
這時教室裡出現一陣騷動,木子良拍拍江知照書桌,笑得一臉幸災樂禍:“你快看,誰來了?”
江知照看向教室後門。
宋彥和孟子辰兩人站在門口,宋彥腳上包紮著傷口,一手杵著柺杖,另一手被孟子辰扶著。
見全班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尷尬地把臉朝下,一拐一拐地進了門。
“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木子良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有幾個笑出了聲。
江知照眼睜睜看著宋彥跳到他面前。
“知照,對不起,昨天是我沒扶穩梯子,差點滑倒,情急之下才抓住你腳踝的,我也不知道會把你扯下來。”
早讀的時間,他們班裡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教室最角落的位置,一個個昨晚吃瓜吃得今兒不亦樂乎。
“道你媽歉呢,” 木子良直接開炸:“要不是昨天謝秋在現場,班長和學委剛好提前回頭看到了,你是不是就準備把這事兒推給江知照了?”
此話一出,全班倒吸一口冷氣。
宋彥臉色陡然一變,“不是,我沒想到會把知照帶下來。”
他還想要辯解,誰知江知照卻拿書敲了敲桌面:“早讀鈴已經響了,你還要在這兒耽誤我們學習?”
宋彥臉色一白,“那我先走了。”
他被孟子辰扶到了座位上,坐下前他往後看了一眼,江知照正跟旁邊的謝秋說著什麼,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就像、就像最開始和他說話一樣。
他不明白江知照怎麼突然就不聽自己話了,不僅不願意搭理他,看向他的眼神裡似乎還帶著一股漠然。
“宋彥,你怎麼了?” 孟子辰趴在他桌子上詢問。
宋彥轉過頭,露出微笑說:“沒事,只是覺得有點傷心,可能我做了什麼讓江知照討厭我吧。”
孟子辰瞥了一眼後面,冷哼一聲:“就江知照那樣子,哪兒配得上你。”
宋彥笑笑:“沒事,大家都是同學,應該好好相處。”
早自習一結束,涼班就拿著一沓嶄新的試卷進門。
“我說幾個事情,第一,今天上午進行一個小測驗;第二,月考的座次表中午就會出來,明天大家放學就把桌肚裡的東西收拾好,按照座次表把自己的桌子搬好;第三,後天開始月考,這次的成績是檢驗你們這段時間學習的一個標準,尤其是某些想要走保送的同學,” 說著,視線往下掃了一眼,著重在幾個尖子生身上,“每一次考試對你們來說都是高考。”
說完,涼班直接開始發試卷,半點不含糊。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又各科又進行了大大小小數個測試,他們班總體成績都不差,老師講題都是挑著錯題講,講完了又開始做新的試卷,做完了又講,如此反反複複,持續到第二天下午才終於結束。
“明天開始月考,待會兒放學大家把桌子搬了。” 物理老師走前代班主任最後囑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