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回來時謝秋把外套脫了,這會兒只穿了一件短袖,一用力手臂上青筋爆出,盤桓在肌肉上,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那種。
頓時江知照看得眼睛都直了,謝秋一臉輕松,要不是手上突出的青筋,還讓人以為是拿的空箱子。
江知照低頭看了眼自己瘦削的身材,頭一次對自己不運動的懶惰行為産生了抗拒。
……
週一一早,江知宴洗漱完畢準備下樓吃早餐,路過弟弟房間時敲了敲門:
“知照,你是不是又一早起來學習了?”
屋裡沒人應。
江知宴正奇怪,平時弟弟都會立馬過來開門的,今兒咋沒動靜。
等了一會兒,房門還沒開,江知宴猜測江知照是不是還在睡覺,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學生,哪兒有不愛睡懶覺的。”
結果他前腳剛踏進餐廳,大門就開啟了,江知照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披著毛巾進了門,看見江知宴,還喘著氣打招呼:“早啊,哥。”
江知宴懵了,等到江知照洗完澡下樓時發現哥哥還在原地,像被定身了一樣。
“哥,你再不吃早飯就遲到了。”
江知宴猛然回神,‘啪’地坐到椅子上,盯著對面的弟弟,強烈的目光如有實質,江知照實在無法忽視。
“哥,你幹嘛?”
江知宴問:“老實告訴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江知照拿豆漿的手一抖,差點灑在桌上,“我現在高三。”
江知宴撐著下頜:“那你早上跑步的理由是什麼?”
江知照腦中浮現出謝秋的身材,抿了口豆漿:“想鍛煉一下。”
誰知江知宴卻彷彿看透一般說:“你臉紅了,在想誰。”
“沒,” 江知照立馬否認,“你別問了。”
江知宴若有所思,又問:“跑完感覺怎樣?”
江知照突然嘆口氣:“不怎麼樣,都說早上跑完步能醒腦,可我跑完只覺得困。”
“你別上課給睡著了。”
江知照:“可能過會兒就好了吧。”
這個‘過會兒’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兩節早課上完,江知照都覺得腦袋裡一團漿糊。
他強撐著上完了早課,下課鈴一響,腦子像僵硬了一樣,差點撞到桌上。
“知照、謝秋走,今兒週一要升國旗。”
木子良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鑽進耳膜。
江知照感覺自己是被人拖著走的,鼻尖鑽入一股冷冽的雪香,
他抬起頭,滿眼都是隱在立領下挺直的脖頸。
拉著他的人竟然是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