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後,沈沐說:“我們上去說吧,這兒人來人往的,被人看到總歸不好。”
周深深也同意,五個人坐了電梯,回到練習室裡。
莊許這才說:“那個人是我哥。”
“那人是你哥?”周深深吃驚地說,“這......”
夏清揚也有點驚訝。
莊許說:“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我哥,但實際上他跟我沒有什麼關系,他爸爸是我現在的繼父,我母親和我父親離婚後重組了家庭,他跟著他媽媽,沒跟我們在一起。”
“明白了,”周深深說,“你跟他異父異母,那照理說你們應該沒什麼交集啊,為什麼會跟他扯上關系?”
“他媽媽……以前出軌,後來我繼父離了婚,他媽媽就把他帶走了,我繼父說,習睿他本身就不怎麼愛著家,常常在外面混,我繼父是教授,管不住他,也沒什麼時間管他,對他的事又痛心又發愁,本來曾想著把他接到我們家來,還做通了我媽的思想工作,但習睿的媽媽不同意,說我們家是別有所圖。”
周深深說:“你繼父和他媽媽是怎麼認識的?”
“經人介紹認識的,說她是本地姑娘,踏實本份,誰知結了婚才知道他媽媽那時候連工作都沒有。”
“包辦婚姻害死人哪……”周深深說。
沈沐撞了他一下。
周深深閉上了嘴。
“他後來跟著我來a市,大概是看我來u了吧,就想從我這兒敲一筆。”
“那你們之前說的那筆錢是怎麼回事?”夏清揚說。
“那時候他藉口他媽媽生病了,問我繼父要錢,我繼父知道一定是那女人找的藉口,他們自從離婚後,他媽媽隔三差五就會管我繼父要錢,那次我繼父忍住了沒給,那女人就到處說我繼父離了婚不管前妻,不管兒子,我媽看不過去,找了那女人給了她一筆錢,我繼父知道後就把錢還給我媽,讓我媽下次不要搭理他們,後來我繼父不知道找他們說了什麼,那女人開始天天上門來找我們的麻煩,習睿也是,知道我來了a市,常常會來問我要錢。”
“那不是得寸進尺嗎?”周深深說。
夏清揚說:“他找你好幾次了?”
莊許說:“之前有來找我幾次,每次來都會給我發簡訊,我怕被別人知道,也不好意思告訴你們……”
“所以你偷偷去見過他?”夏清揚說。
“那你給過他錢嗎?”周深深說,“這種人不能慣著,否則以後沒完沒了。”
“我沒給過,”莊許說,“我也沒錢,只是他很煩……我媽最近身體不好,我繼父也是,知道他來a市找我後一直都很擔心我……”
“你別急,”夏清揚說,“既然知道他住哪裡,總有辦法折騰他,讓他在這裡呆不下去。”
“你剛剛說他現在住哪兒?”安夜夕忽然說。
“啊?”莊許愣了一下。
安夜夕又問了一遍。
“向陽城b棟,三樓,那房子是他租的……夕神,你要幹什麼?”
“先練……”安夜夕說,“今天進度落下了。”
安夜夕一向話不多,眾人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大凡他發出的指令,比如說“該練習了”、“把隊形排一下”,大家都會乖乖照做。
今天也不例外。
夏清揚對莊許說:“別擔心,我們會幫你。”
莊許點了點頭:“謝謝清揚哥。”
大家便又重新開始練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