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奪面無異色的點頭應了:
“爹叫人捎了幾壇狀元紅,說是你出生那年他親自埋在家中梅樹下的。上月他老人家去大德寺燒香,求了個上上簽,於是和娘一起挖出來叫人提前捎帶過來。
我讓管家給你們婚房準備了一壺,其他的我明兒下午送去新宅。”
林靜東想想周放微醺的樣子,心尖兒便不受控制的發癢,拽著人很不客氣的與太子和周奪辭別。
遠遠地還能聽見太子說他急色鬼。
林靜東承認這一點,他向來對周放的臉沒有抵抗力。
不過事到如今,他反倒沒有那般急切了。
老管家為他們準備了合巹酒,兩人穿著明豔的新郎婚服,在大紅喜燭的照應下,無聲喝了交杯酒。
氣氛沉默又吵鬧。
明明四周靜寂無人,卻好似能聽到彼此雜亂起伏的心跳。
周放執壺,又斟了一杯。
臉頰染上了三分醉意,眼眸亮的驚人,看著林靜東的眼睛滿是喜悅,輕輕開口:
“安仁,再飲一杯?”
也不等林靜東回答,揚起脖頸一飲而盡,便低頭吻上了他。
二十年的狀元紅在兩人口中變得溫熱,將兩人都融化了。
綿密的口感將兩人都染上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靜東被周放吻的暈頭轉向,雙腿發軟,兩隻手勾在周放脖頸上,眼神迷醉的仰頭看他,語氣裡滿是歡愉:
“六郎,你真好看。”
也不知是誰笑了一聲,問他:
“喜歡嗎?”
周放說:
“安仁,你喜歡嗎?”
林靜東實在太喜歡了,整顆心裡裝的全是他。
急切的去吻周放嘴唇,熟門熟路含住周放舌尖,去解周放腰帶。
周放被他逗樂,不由笑出聲。
林靜東被他笑的晃神。
等回過神,人已經被周放攔腰抱起。
他不敢掙紮,怕傷到周放,只能緊緊摟住周放脖頸,緊張的喚他:
“小啞巴,快放我下來!”
周放那斷裂的肋骨,可經不起折騰。
周放穩穩抱著他往隔壁沐室去,垂眸在他額上落下一吻,用很驚豔的語氣說:
“真好看啊!”
林靜東平日也是長相很鋒利的美男子,可今兒穿了婚服,與周放攜手站在一起時,簡直讓周放挪不開眼。
林靜東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的難為情,又有點自得,揉捏周放耳垂,指尖輕輕把玩他的喉結,小腿不自覺晃了兩下,半真半假的說:
“日後叫繡娘多為我準備紅色衣裳?”
他含住周放耳垂,曖昧的說:
“寢衣都換成紅色的可好?只給六郎一個人看。”
回答他的,是周放直接帶著他進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