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閑了？”
周奪動作有些僵硬。
他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全部脫掉，走進池子裡，一步步靠近王爺，直到站在他面前，握上他的手，摁在自己腰間。
然後用很小心的語氣，試探的問：
“我伺候您，好不好？”
簡王靠坐在池子裡，仰視的姿態，卻好似在居高臨下打量他。
周奪被他冰冷的視線瞧著，難過的在心裡落淚。
簡王不為所動，抽回被周奪摁在腰間的手，又飲了一杯。
周奪被他漫不經心的無視刺激，心中慌亂，倔強的站在原地沒動，沙啞著嗓子又問了一遍：
“我伺候您，好不好？”
簡王沒說話，氣氛一時陷入沉寂。
周奪聽見自己的心跳從急促到緩慢，一下又一下，好像終於死了一樣。
整個人都灰敗了幾分。
簡王忽然伸出手，將他臉頰上的水漬輕輕擦掉。
揉揉他倔強的後腦勺，用很包容的語氣說：
“還是個孩子啊。”
才十八而已，他比他大了將近十歲，對方不懂的，他慢慢教便是，究竟在急什麼呢？自詡成熟，其實這段時間在周奪身上也過於急躁了。
他說：
“哭什麼？”
周奪搖頭，扭過頭說：
“您看錯了。”
簡王扳過他的下巴，周奪順著他的力道輕輕彎腰。
簡王將他的淚痕全部吻幹，柔軟的舌尖在他臉上落下讓他留戀的溫暖。
又問：
“知道怕了？”
周奪還是不講話，與他額頭相貼，手試探性的往水下摸，彷彿一個試圖用身體解決一切問題的倔強孩子。
“我伺候您。”
他說。
王爺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在周奪感到渾身冰冷，心肝發顫時。低頭，吻上他的腰腹。
周奪震驚的想要躲開。
王爺一隻手握住他的腰，沒用什麼力道，他便不敢動了，怕傷到他。
他表情不可置信，語氣小心翼翼中帶著幾分如墜夢中的恍惚：
“王爺。”
“舒和。”
簡王在他紅著眼，腰腹微微發顫的時候，舉起酒杯，朝他露出個很溫和的笑，仰起頭，就著酒將嘴裡的東西一飲而盡。
周奪感覺喝酒的人是他，醉的人也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