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中饋,教導子女,為丈夫納妾,綿延子嗣。”
見她還反應不過來,周放心說,就這腦子,沒被小妾騎到頭上也算李介江有良心了,強調說:
“多納妾,多生孩子。”
只有一房妾室,一個兒子,你事事與他們爭搶,顯得不夠大度,斤斤計較。
可有三房,四房呢?有不止一個兒子呢?你便成了被拉攏的物件,有瞧著順眼的自己抱來養著又何妨?
瞧瞧馮家的分家就知道,老人跟著誰過,誰就能分得大半兒家産,到時候你不成了香餑餑?
李夫人眼中光芒大盛,恍若撥雲見日。
丈夫李介江與她青梅竹馬長大,對方在成親前也只和自己牽過手,但自己在跟了他之前,已經給旁人生過孩子,時常覺得對他不住。
事事圍著他打轉,將他一日三餐四季衣裳,照料的妥妥帖帖。
婚後兩年只生了一個女兒,之後兩年再無所出,丈夫才提議買一房妾室延續香火,她雖心裡難受卻也應了。
誰知隨著那孩子逐漸長大,妾室有了野心,丈夫的心也跟著偏了。而她,自怨自艾,不思進取,還總不忍心叫他為難。
自己自認在逃難時見過了人吃人的慘相,對人性認知再清晰不過,其實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今日被點破,才發現錯的有多離譜,當真是一葉障目,對方棄她如敝履,她磐石也當有轉移。
看著李夫人雄赳赳氣揚揚離開,周放輕笑一聲,重新將帷帽戴在頭上,起身推開包廂門,準備離開。
路過隔壁門口時,被裡面忽然伸出來的手猛地拽進去。
周放被人拽到靠窗的小榻上,壓在窗邊,半邊身子從視窗探出去。
林靜東氣呼呼的壓在他身上,鑽進帷帽中,不滿的問:
“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放一臉無辜,好似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林靜東與他額頭相貼:
“你明知道。”
周放手掌在他後脖頸上摩挲,眼神幽深:
“我該知道什麼,安仁,你告訴我,我該知道什麼?”
林靜東氣恨恨的咬他嘴唇:
“你都聽到我的聲音了,為何不進來瞧一眼?”
周放手指順著領口摸進去,落在林靜東鎖骨上,笑意繾綣:
“是你讓管家安排的包廂。”
周放瞬間收了臉上所有表情,手指握在林靜東脖頸上,微微用力,語氣冰涼:
“安仁,你與其他女子在此私會,還故意叫我聽見聲響,是想叫我這般待你嗎?”
林靜東臉頰微紅,手指被刺激的有些顫抖,主動摟上週放脖頸去吻他。
閉上眼,舌尖在周放嘴巴裡肆無忌憚的翻攪,尤不滿足的皺眉。
於是周放很重的吻他,林靜東被吻出了可愛的鼻音,眉目終於舒展,嘖嘖水聲圍繞在兩人耳邊。
兩人半邊身子探出窗外,風將周放的帷帽吹起,在帷帽掉落前,周放猛地用力翻身,將林靜東摁在榻上親吻。
林靜東小腿難耐的胡亂踢了兩下,催周放:
“咬一下,小啞巴,咬一下!”
周放的帷帽掉到地上,他將林靜東整個人牢牢禁錮在懷裡,對著他的臉頰輕輕咬了一口。
林靜東唇邊忽然洩出讓周放喜歡的聲音,猛地將榻上的小桌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