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揉周放耳朵的手一頓:
“你都知道了?”
周放似笑非笑:
“好玩兒嗎,小喇叭?”
林靜東心思被識破,也不再掩飾,手指重新揉捏他耳朵,直視周放眼睛:
“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找了很多東西替代,但都失敗了。”
他沒說這段時間經歷了怎樣複雜的心理變化。
只是很不講道理的指責:
“小啞巴,你用耳朵迷惑了我。”
好似有人輕輕笑了一聲。
周放用眼神描繪他的眉眼,指尖落在他眼下不明顯的烏青處,點了點。
又被周放識破了,林靜東有些隱隱興奮,也不藏著掖著,雙眼很亮的看著周放說:
“這幾日你回周家住,我摸不到,夜裡睡不踏實。”
周放眼神下移,好似能透過衣裳皮肉,看到他心底似的,將目光落在林靜東下腹處。
林靜東耳根有點紅,面上倒還能沉得住,只是語氣不夠理直氣壯:
“是,它也並非對著誰都能翹起來,它只是從某一天起,被你碰到就不受我控制,想與你親近罷了。”
周放手指輕輕掐著他的下巴,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語氣意味不明:
“十七八歲都這樣?”
“蹭到柱子都能站起來?”
林靜東脖頸紅了,沒什麼氣勢的反過來指責他:
“你明明都知道。”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裝作一無所知看我表演。
周放手指在他下巴上緩緩摩挲,林靜東感覺又熱又癢,又聽周放說:
“想親自給我安排人?妻子?暖床丫頭?”
林靜東搖頭,揉捏周放耳朵的手指落在周放薄薄的耳垂上,輕輕摩挲,捧著周放的臉,與周放嘴唇快要貼到一處,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埋怨:
“你明明都知道。”
周放當然知道。
他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長大,有疼愛他的父母,有陪伴他的小舅,有關心他的姐姐,有相熟的玩伴。
可不論是哪種關系,都不會在如今的年紀,還動不動就親密的揉捏對方耳朵,把玩對方手指,小兄弟蹭到對方就管不住的立起來。
他只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何會這樣?
是隻對林靜東這樣,還是對男人這樣?
“你也知道了。”
他對林靜東說。
他比林靜東更早察覺不對。
林靜東身邊看似花團錦簇,但沒人敢與他過分親密,也就沒人告訴他這樣是不正常的,只能林靜東自己慢慢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