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準時到的。”
冷知笑著說:
“我讓錢嶺給你送幾張票,可以邀請老師同學一起。他人應該已經快到你公寓那邊了,要是說了不禮貌的話,我先跟你道歉。”
冷知也不明白錢嶺是怎麼回事,每回提起周放,渾身的刺都能豎起來,說敵意也不像,更多的是戒備,比對林二哥都戒備,好像他隨時能跟著周放跑路一樣,簡直讓他摸不著頭腦。
事實上,錢嶺只在冷知面前跳腳,到了周放跟前,就會很囂張的說:
“我聽說你最近很出名啊,嘗試當家庭婦男,熱衷於織毛衣,可真賢惠!”
周放連杯水都懶得給這欠收拾的家夥倒,靠在陽臺上雙手環胸,懶洋洋的說:
“彼此彼此吧,我聽說有些人最近在瘋狂研究廚藝,廚房炸了兩個,廚藝還停留在涼拌蔬菜沙拉的階段,要不要我傳授一點技巧?畢竟家庭煮夫是一份長遠而偉大的職業,並非什麼人都能勝任。”
錢嶺大喇喇靠在周放的沙發上,不滿的說:
“你知不知道,那兩人最近天天聯系,有時候半夜兩點還要打電話!”
周放替林靜東辯解:
“國內才下午兩點,打個電話很正常吧!倒是你,不是冷知對外承認的戀人,就管東管西,還偷聽人家講電話,這合理嗎?”
錢嶺翹著腳,被戳到痛處,腳尖一點一點的,用很欠揍的語氣說:
“你倒是林靜東對外承認的戀人,有能耐管管他啊,別讓他影響我們過夜生活。”
周放對根本不敢和冷知說一句重話,只敢跑他這兒激將的慫貨,只有一句“慢走不送”奉陪。
“耙耳朵。”
錢嶺目的沒有達成,氣急敗壞送了周放三字真言。
“了不得,我們家出了個耙耳朵!”
林靜北針對弟弟大年初一不陪家裡人,要飛去和男朋友一起過節的行為,如此評價。
“這怎麼能是耙耳朵呢?這是愛,是尊重,大哥你單身這麼多年不是沒理由的!”
林靜東耐心給他講道理:
“東八區比西五區早十三個小時,我今晚在家陪你們守歲,十二點一過就啟程前往紐州,到了那邊春節才剛剛來臨,兩不耽誤,豈不正好?”
向來自詡文明的大哥,也不說弟弟懼內,用周放老家的俚語埋汰弟弟。
林靜東臉皮厚,當著父母的面反問大哥:
“您好意思在周放跟前這麼說嗎?”
他也發現了,因為那次救命之恩,大哥在周放那裡多少有點不太理直氣壯,於是只能在他這邊使勁兒。
林家父母裝聾作啞,直到這會兒,吳驕陽女士才狀似不經意緩緩開口,問嘴硬的大兒子:
“我聽管家說,你讓人以極低價在安平區工業園那邊,給一位姓杜的女士租出去一套辦公室?據說對方是做室內裝修設計的,你還安排人給她介紹客戶?”
林大哥原本放鬆的身形一僵,對上弟弟揶揄的視線,無奈道:
“媽!”
他對周放的回報,就是幫他照顧好家人,既然那位杜女士有重新走入職場的打算,他能幫一把,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為了不讓人在沒必要的地方為難對方,私底下對外透露了一點雙方的關系,算是小小的關照。倒也沒想瞞著家裡人,但也沒想到他媽會在這會兒拿出來說事,讓他批評弟弟的時候完全沒有了氣勢。
吳驕陽女士嚴肅的教育大兒子:
“兩個人戀愛,並不能簡單的從表面區分到底是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一切都是相互的,硬要說的話,咱家有錢,你弟弟給出錢,只是付出他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而對方以所有回應,這就是極珍貴的真心。我看吶,在戀愛這塊兒,你弟弟比你更懂,不需要你當情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