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幹了二十分鐘,周放握住他的手一瞧,從兜裡摸出一管護膚乳仔細搽在指尖。
真想讓那些說這兩人之間純利益沒感情的人來好好瞧瞧!
明明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就是讓人看著臉紅紅的。
楚圓不動聲色的往馮越深方向瞥了一眼,果然見對方又露出那種“受傷小媳婦兒又很隱忍”的樣子,但這回她不生氣了,尊重每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幻想家。
啊,誰一下子得到十萬塊,都會變的包容!
楚圓愉快的想。
傍晚,一行人在村長千恩萬謝中,合影後上了大巴車,全都倒頭就睡,不出三分鐘,鼾聲四起。
周放和班長說了一聲,下車後見林靜東站在路邊看他。
周放上前牽住他的手往村口走,腳步很慢,影子被夕陽拉的很長,語氣放鬆中帶著幾分疲憊:
“先去縣城找個酒店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
林靜東很自然的把手塞進他口袋裡,摸摸他磨出水泡的手心,有些心疼,又不知怎麼責備,只好說:
“怎麼如此老實?”
老實人周放被林靜東摁在酒店,用消毒針挑破水泡時一聲不吭。
左手三個,右手四個,看的林靜東頗有不忍。
周放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懶洋洋的提醒:
“哥哥,得勞煩你幫我洗澡了。”
林靜東去裡面調水溫,聲音悶悶的喊他:
“可以了。”
見周放穿著衣服進來,邊動手幫他脫,邊不滿的埋怨:
“全濕了。”
周放見他真打算給自己洗澡,心下好笑,還說自己老實?
將一件羊絨衫罩在對方頭上,推著人往出走:
“幾個水泡而已。”
又不是殘了。
林靜東肋骨斷了,腿骨裂開,還能堅持自己泡澡呢。到了周放這兒,就好像他是豌豆公主一樣。
林靜東扯下頭上的毛衫,站在原地無聲發笑。
一回頭,發現這家酒店的浴室玻璃是單面的,方才在裡面沒察覺不對,眼下週放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
林靜東挪不動步子。
周放正在洗頭,總覺得忘了什麼事。
浴室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林靜東沖進來勾著他的脖子索吻。
力道又快又急。
手毫無章法的在周放身上亂摸,全身都被打濕了,呼吸急促。
在周放詫異的視線中,緩緩蹲下身。
周放猛地閉上眼,摁住林靜東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