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處境不好嗎?”
周放只能有這個猜測,但凡路家在走上坡路,生意蒸蒸日上,都不會死死扒著路知餘不放。與其說是扒著路知餘,不如說是扒著路知餘後面的林家,頗有點當成救命稻草的意思。
“是不是錢嶺?”
周放問。
能把路家逼的走投無路,有這個動機和實力的,也就他了。
林靜東的手被周放牽著,一起藏進周放溫暖的羽絨服口袋裡。
聞言輕輕捏了周放一下,笑的很開心:
“這麼聰明啊,學弟。”
周放與他十指相扣,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又是學弟了?”
可真現實,上了床周放就是哥哥,好哥哥。下了床周放又是弟弟,小學弟。
他帶林靜東去村長家洗漱,行李箱開啟,臨走前林靜東給準備的護膚霜還好端端待在裡面,一副根本沒被使用過的樣子。
“正好給你用。”
周放半點不心虛,仔細盯著林靜東搽了臉又搽手,就準備再塞回去。
被林靜東追著給手上搽了許多,不太舒服的嘆口氣。
林靜東想不通怎麼會有周放這麼直男的基佬。一天到晚從不打扮,也不注重穿搭,二十五塊錢理個發也很滿足,三十塊兩條的地攤貨也能穿一年,要不是有臉撐著。
得虧有臉撐著。
說他摳門吧,五萬塊隨便能借給馮越深,楚圓父親做手術,前期八萬多手術費都是他墊的。給念念買玩具,隨手就是大幾千,兜裡有一千萬,能花八百多萬給他買庫裡南。
就是對自己不太上心。
林靜東捧著他的臉說:
“你要多喜歡我一點。”
那樣周放就能對自己多上點心。
周放揉他後腦勺,嘆息般說:
“哥哥,你可真貪心。”
貪心嗎?林靜東想再貪心些,捧著周放的臉接了個薄荷牙膏味兒的吻。
不經意睜眼,和剛進門的楚圓四目相對。
楚圓瞬間臉爆紅,手裡的笸籮擋住臉,磕磕巴巴解釋:
“餅,餅不夠吃了,村長說廚房還有,我來拿!”
用笸籮擋在前面,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像螃蟹似的橫著往廚房挪:
“你,你們繼續,那個哥夫,不是,林哥,對不起是我打擾了,當我不存在,我很快就消失!”
周放用拇指擦幹林靜東唇邊的水漬,朝楚圓招手:
“過來!”
楚圓磨磨蹭蹭到了跟前,小臉通紅,頭埋到胸口,根本不敢看兩人。
她也想不明白,明明幹壞事的是這兩人,為何腳趾摳地的是自己?想想昨夜周放把人帶出去,一晚上沒回來,肯定不會純潔到蓋被子聊天兒,腦子不受控制的冒出來很多黃色廢料。
頭就更抬不起來了,活像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心虛感從腳底冒出來。
聽周放用十分調侃的語氣說:
“不是天天嚷嚷著要見見,要給我撐腰,要好好讓他知道我也是有妹妹幫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