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精神頭不是很好，被周放自稱哥哥給逗笑了，一笑又忍不住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臉和脖子都紅了，被周放撫著胸口順氣。
他握住周放的手腕，笑眯眯問：
“哥哥，糖在哪兒呢？”
周放重新端起碗喂他，真從兜裡摸出兩顆水果硬糖。
林靜東失笑，張嘴嚥下去。
周放果真不再勉強他，修長的手指端起碗，將剩下的粥一飲而盡，剝了一顆糖果送到林靜東嘴裡。
林靜東看的有點愣。
隨後不知為何，耳尖有點發燙。
不顧身上的疼痛，用胳膊勾住周放脖頸，將嘴唇送上去：
“哥哥，這樣才甜。”
周放把人固定在懷裡，怕他動了肋骨又會疼，彎腰吻他，水果糖被卷進自己嘴裡，又被推到林靜東舌尖上。
唇舌糾纏，沒有慾念，接了一個溫柔的吻。
周放小心避開他正在輸液的手，手掌從前面托住他的脖頸，林靜東的喉結在他掌心不停滑動，一路滑進了他心底。
“葡萄味兒的。”
周放揉著他後腦勺說。
林靜東被周放扶著重新躺回去，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周放說：
“以前，外公也會吃外婆剩下的飯菜。”
周放終於明白他剛才的興奮來自於何處，給他掖好被角，坐回椅子上，取笑他：
“地主家傻兒子。”
林靜東搖頭，沒說話。
周放永遠都不會知道剛才那一幕對他的沖擊有多大，僅次於今天周放突然出現在倉庫，像蓋世英雄一樣站在在他眼前。
走廊裡靜悄悄的，白熾燈將病房照的很亮，周放起身去收拾碗筷，林靜東靜靜看著他忙活，低聲問：
“幾點了？”
周放用林靜東送他的手錶看了眼時間：
“剛過十二點。”
新的一天來臨了。
林靜東強撐著眼皮，被包成饅頭的手拍了拍身邊位置，用氣音說：
“來。”
周放總覺得這一幕很眼熟，轉身去關了燈，藉著月色上床，小心避開林靜東的傷口，把人輕輕摟進懷裡。
林靜東腦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吐出口氣，終於疲憊的閉上眼睛。
周放側躺著，一手輕輕搭在他耳後，感受到清晰跳動的脈搏，像是夜裡講悄悄話：
“路知餘斷了三根肋骨，手術很成功，錢嶺在那邊親自照顧。不過接下來的演奏會可能要延遲，場地，人工，各方面都要重新協調，賣出去的票也得啟動退票機制，給觀眾做出補償。”
“嗯，連累他了，讓他好好休息，明早再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