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後者,對方得手後,盯著他的人隨之撤走,好似很合理。
不過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在同時針對周放和林靜東。對於這種可能,周放幾乎是瞬間就能劃定範圍。
但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周放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幾下,確定林靜東手機的大致位置後,順手摸了餐桌上的水果刀塞進兜裡,帶著電腦急匆匆下樓。
像是為了確定什麼,快速撥通一個電話,響了三聲後,被人結束通話。
再打,又結束通話。
於是周放把電話打給錢嶺,錢嶺那邊人很多,像是在開趴體,聽周放自報家門後很詫異,開門見山問:
“有事?”
因為路知餘的原因,錢嶺對林靜東和周放多了幾分關注。他甚至可以肯定的說,他對這兩人如今的關系進展比路知餘知道的都清楚。
從心而論,路知餘也沒算喜歡錯人,錢嶺用苛刻的眼光看林靜東,也挑不出對方大毛病。如今林靜東看上的周放,一個和路知餘完全不同型別的男孩兒,他就明白那兩人沒可能了,也曾為此暗喜過。
不過暗中關注是一回事,卻從沒想過打擾對方的生活。依照他對路知餘的心思,最好和對方這輩子都不要有交集才好。
周放能猜出他的心思,但沒時間解釋,上了一輛計程車,快速報了地址後,開門見山說:
“你應該和路知餘在一起,去看看他人在哪兒,現在!”
錢嶺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一把推開想拉他一起玩牌的夥伴,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快速跑去隔壁小樓。
他死纏爛打,好不容易讓路知餘的態度有所松動。藉著請教音樂的理由,把人哄著住進了自家莊園,雖然是一人一棟小樓住著,雖然路知餘只有在巡演間隙偶爾來住兩天,但兩人最近聊音樂和夢想,關系突飛猛進,算得上知己朋友了。
錢嶺呼吸粗重,邊跑邊給路知餘打電話。
電話被結束通話,再打,直接關機。
錢嶺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了,路知餘的戒備心重,能交心的朋友少之又少,只要被他劃入朋友範疇,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
根本不會無緣無故掛朋友電話,甚至關機,因為他知道這種行為會讓朋友擔心。
錢嶺在樓上樓下沒找到人,扶著樓梯,喘著粗氣問急匆匆趕過來的管家:
“人呢?路知餘人呢?”
管家連忙解釋,還有點邀功的意思:
“路少爺得知今天是您的生日,朋友在對面舉辦生日趴體,就說要為您準備一份禮物,吃完早餐就開車前往市區了。”
錢嶺沒功夫搭理管家的小心思,大聲催促:
“車上有定位系統,現在去查!”
邊說邊往車庫跑,選了一輛結實耐用的越野,快速消失在莊園盡頭。
他把電話打給周放:
“我需要知道出了什麼事。”
周放在計程車後座,盯著電腦螢幕,手指輕輕摩挲腕上的手錶,言簡意賅的說:
“林靜東在我住的酒店被人綁架了,預估有三個小時左右。”
“和路知餘有什麼關系?”
是啊,本不該有關系的,周放打電話也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如今猜測得到證實,他心裡反倒更有底了。
他不能告訴錢嶺,因為林靜東和路知餘是所謂的主角,總會在各種機緣巧合下湊到一起。沒接這話,給對方發過去一個位置: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到時候就清楚了。”
錢嶺一看定位,和管家發過來的車子最後出現的位置很近。
心下焦急,還以為周放知道點什麼又不願意講,大膽猜測是路知餘和林靜東私下有聯系,在兩人見面後才倒黴遭遇綁架,雙雙失聯。
又氣又急,猛踩油門,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還以為你有點能耐把林靜東給吃死了呢,怎麼還讓他兩往一起湊啊?”
周放手指在鍵盤上快的出了殘影,盡管心情不好,也不妨礙他一瞬間就明白對方這話什麼意思,提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