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許唯芝應了聲,“煲仔飯,香菇燉雞的。”
顏洛君胃裡還燒得慌,但比昨晚已經好多了,只是單純的餓。約莫在醫院將胃裡最後一點東西都吐出來後,只吃了個傅瑞文給帶的小麵包。
“對了,”許唯芝突然說,“今早那節課點名了,我跟助教說了你倆昨晚去醫院,洛君你們記得再在微信上和助教說一聲。”
“謝謝寶。”
剛睡醒還不太適合進行正式交流,顏洛君點好外賣,爬下床,將手機插上充電器,出門洗漱。
回來的時候姜舒言還在床上,正掀開簾子問她點了什麼外賣。
“粥。”顏洛君安然道。
“……差點忘了你還生著病,”姜舒言躺回去,“你和助教說嗎?你說的話幫我說一聲,我就不單獨找她聊了。”
顏洛君先慢悠悠吃了早飯——一塊曲奇餅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忘記是涼的了,一口下去覺得胃又開始痛。
有完沒完了?
好在只是一小會兒,她從此將走上保溫杯裡裝溫水的養生生活。拿了外賣回來先拿出ipad找了個下飯影片,然後一邊拆一次性筷子一邊和助教發訊息。
助教回複得很快:情況已知曉,顏同學。方便提交醫院開具的請假條嗎?電子版先發給我,下週課前提交紙質版。
顏洛君:好滴,稍等。
她在昨晚背的包中翻找半天,不知道為什麼沒找到請假條,只有一堆化驗單掛號單繳費單等。
顏洛君:不好意思,請問掛號單可以嗎?
助教:不行哦同學,學校教務要求提交正式的請假條。
顏洛君轉而將包裡所有東西都倒在了桌面上,其實也沒多少東西,一覽無餘的紙堆裡根本沒有請假條——丟哪兒去了?
正當她已經開始思考重新去醫院開一張時,微信突然收到好友新增提醒:
傅瑞文,我們見過。——來自手機號查詢。
真奇怪,她分明記得是傅瑞文將手機號念給了自己聽……
傅瑞文:[圖片]
傅瑞文:請假條,在輸液室的椅子上撿到的。
顏洛君如蒙大赦,立刻將照片轉發給了助教,助教回“ok,記得下節課帶紙質版哦”。
顏洛君生怕再多一秒傅瑞文就將它給當廢紙扔了,鍵盤敲得飛快:姐!姐姐!你還留著嗎!
傅瑞文:什麼?
顏洛君:請假條。
傅瑞文:嗯,收在我這兒了。
顏洛君:謝謝謝謝,你是我親姐。或許我們能約個時間見面嗎?想請你把這張紙帶給我,你給個定位我過去找你也行!
對方正在輸入中了很久。
傅瑞文:很急嗎?
顏洛君:不急的,下週之前就行,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學校一定要交紙質版請假條,破學校真是規矩多。
又是“對方正在輸入中”,顏洛君耐心地等了很久,對面才發來一句:晚點聊可以嗎?我要上課了。
這年頭竟然還有上課不玩手機的大學生。顏洛君頗為震撼,覺得自己理應感到萬分羞愧,事實上她對此作出的回應是,在許唯芝問她需不需要今天早上專業課的錄音時,不假思索地說“謝謝你呀,不過算了吧,反正我大機率也懶得聽。”
姜舒言在被子裡說:“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