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進呸了聲,把氣撒在男孩身上,罵罵咧咧:“草,抓一下就哼哼唧唧,什麼玩意?給老子滾!”
男孩不敢反駁,憋屈地退了出去。
黃進灌了口酒,“哥,你確定他是溫家十七年前丟的那個孩子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有沒有可能搞錯了?”
“錯不了,”黃放哼了聲,“這件事是溫少讓我親自去查的。”
黃進:“那對付一顆星,也是溫少授意的?”
黃放:“那倒沒有。”
黃進愣了愣,急了:“哥,既然溫少沒有讓我們對付一顆星,那你為什麼要我給一顆星添堵?這要是讓溫少知道了,我們不得倒大黴?”
“所以我說你腦子不夠靈光,做不了大事。”黃放瞥他,慢悠悠地說,“溫少是什麼人?他那樣的人會親自下命令讓我們去做這種事嗎?如果將來溫家把那小子找回去了的話,你讓溫少怎麼圓?”
“什麼意思?”黃進索性坐到黃放身側,“哥你有什麼計劃就直接跟我說吧,不然我這腦袋都要被你繞暈了。”
“別急,我這邊查到了點有意思的事。”黃放摸出兩張照片丟給他,“這兩個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就等著看戲吧。”
黃進看了看照片,一個看起來是三十多歲滿臉痘印的男人,一個看起來是二十來歲,胖得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的女人。
“哥,這兩個人誰啊?”
黃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顆星的網戀男女朋友。”
第二天,溫亦星的生物鐘還沒響就被男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昨晚因為一直想著男人說的那兩個字,他幾乎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所以當被抱坐在洗手臺上時,他雙眼都還是閉著的,就連腦袋上翹起的呆毛都蔫巴巴地彎著腰。
“乖,張嘴。”男人耐心地哄著。
溫亦星閉著眼睛乖乖張開嘴,下一瞬,薄荷味的牙膏在嘴裡蔓延。
他懵了懵,睏倦地睜開眼睛。
入眼就是男人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暴擊。
溫亦星緩慢地眨了眨眼,茫然:“ye?你在幹什麼?”因嘴裡含著牙刷,吐字含糊不清。
池向野簡直愛慘他這呆呆的小模樣,勾唇:“寶寶覺得我在幹什麼?”
溫亦星還沒徹底清醒的腦子遲鈍運轉好片刻,慢吞吞回答說:“ye在幫我刷牙。”
男人低笑出聲,這乖得跟小朋友課堂上回答老師問題似的。
他的小男朋友怎麼那麼可愛呢?
洗漱完,池向野低頭跟迷迷糊糊的小男朋友交換了個薄荷味的早安吻,然後把人面對面抱起,方便對方把腦袋搭在他肩上接著睡。
直到吃完早餐,再被抱進黑色邁巴赫後座,溫亦星迷迷糊糊的腦子才清醒了些。
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他茫然問:“ye,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前面開車的司機很懂事,早在兩人上車的時候就把車內擋板打上了。
池向野把人抱到腿上坐著,不答反問:“還困嗎?”
睡眠不足,腦子會變得更加遲鈍,溫亦星慢吞吞回答:“困。”
“那就靠我身上再睡會。”池向野低頭輕啄他鼻尖,“等會到了再叫你。”
溫亦星聽話地靠在他身上,閉上眼睛還不忘繼續問:“所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拐寶寶去領證,”男人勾唇,“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