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星捧著幾乎比他臉蛋還要大的蘋果看了看，乖巧回答：“很大，很紅。”
楊秘書意味深長地走了。
在去揍人的路上，宋原直接把車鑰匙丟給楊秘書，笑眯眯道：“我跟你家老闆有點悄悄話要說，麻煩小楊你開車啦。”
楊秘書坐到駕駛位，顧聞自覺地坐到副駕駛，後排是池向野和宋原。
一上車宋原就忍不住吃瓜的心：“池爺，我還以為按照你那別扭的性子，沒有個兩年三年絕對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眼巴巴找過來了。我想採訪一下，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你勇於面對真實的自己？”
池向野睨著他，冷漠臉：“有空關心別人，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
副駕駛上，顧聞無聲地笑了笑。
池向野懟完宋原，狀似隨意地問前面豎起耳朵的楊秘書，“他有沒有說什麼？”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楊秘書露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微笑，“溫先生說蘋果很圓，很漂亮，他很喜歡，讓我幫忙謝謝您。”
池總緊繃的下頜線漸漸放鬆，“嗯，知道了。”
“這邊的蘋果新鮮度一般，下次給他買好點的。”
宋原：“……？”
如果非要讓池向野說一個老式出租房這邊的優點，那就是沒有監控。
因為揍人方便。
先前那位中年男人就是個酒鬼，剛從警局裡出來就又喝上了。
當他醉醺醺地被池總一拳揍翻在地，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打我，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
他根本就沒認出面前的男人，正是不久前才把他踹進垃圾堆裡的人。
池向野扯了扯領帶，再把西裝釦子解開，悶不做聲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小巷子裡很快就響起中年男人的慘叫聲。
宋原夾著嗓子沖顧聞撒嬌，“聞弟弟，他好吵啊～”
顧聞隨手撿了個爛橘子塞進中年男人嘴裡，慘叫聲頓時變小。
“可以了？”顧聞轉頭看向宋原。
宋原十分自然地從他口袋裡摸出手帕，抓著他的手一頓擦，“髒死了，快擦幹淨。”
顧聞沒動，由著他幫自己擦。
看著兩人的楊秘書：微笑。
池向野把人揍得鼻青臉腫，心底的鬱氣終於舒暢。
總的來說，這趟東城沒白來。至少害怕成那個樣子的小貓還跟他道謝了。<101nove.p的粉絲們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同框說話等同於親親抱抱。
那都已經親親抱抱了，距離把人拐回家還會遠嗎？
男人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看都沒看地上已經叫喚不出來的醉鬼，“走了。”
從小巷子裡出來，池向野走進了一家小超市。
宋原跟在後面左看右看，“這小地方的套子靠不靠譜啊？要不咱還是去大超市買吧？”
池向野腳步一頓，回頭：“你腦子裡除了這些廢料，難道就沒有點別的東西？”
宋原眨了眨眼：“都是成年人了，這沒什麼不好意思講的吧？”
池向野懶得理他，在貨架上拿了罐包裝特別閃的水果糖。
下午五點半，溫亦星情緒恢複正常，陸寧丞接他出院。
“……那酒鬼被揍得鼻青臉腫跑去報警，卻連揍他的人是誰都說不清，最後人家直接按他喝醉了跟人打架鬧事處理，笑死老子了！”
